她忽然很想笑。
轩辕殊珺这样都能答应,可见他为了国家的安定娶老婆,也是蛮拼的。不管取的是个花瓶,还是一个空有的头衔,或者仅仅是一个姓氏,一个名字……只要是能让国家安定的东西,他都会娶到后宫里来的。
皇帝的家事,就是天下事。
可是这满眼的喜庆的大红色,映在她的眼睛里,确实比雪花满地还要哀凉。
安可儿越走,脚步就越沉重,青衣一直保持着同一种速度的脚步,渐渐的就把安可儿给超过了。
青衣路过安可儿的时候,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凭你的本事,本来你可以拥有那个男人的一切。”
安可儿蓦地抬头,惊叹:“青衣,你最近有读书对不对,歇后语都会说了!”
青衣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成了和他的衣服一个颜色。
安可儿叽叽喳喳的跟在青衣的身后唠叨着,知识改变命运,读书成就未来,总有一天你会脱掉文盲青年的帽子,变成有为的装逼中年男纸。
青衣几次想拔剑,但是他看在今天是陛下的大喜日子,不能杀生,他还是忍住了。
在青衣的护送下,安可儿上了特定的马车,她要在马车里换好衣服,然后以‘东方安之’身份去御史台工作。
可是,刚刚上马车的时候,青衣就对安可儿说道:“陛下让你用女装去见这他。”
安可儿的心里“咯噔”的一跳,但还是若无其事的爬上了马车里面。
马车里,安可儿趴在小圆桌上,盯着信封使劲儿的敲着:“这面是什么?为什么非得我亲自去送?”
安可儿小心翼翼的用银针沾了水,把信封被浆糊糊上的口子,一点一点的挑开,然后把里面的信笺取出来。
“白纸?!”
安可儿对着马车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反反复复的看了又看,但是始终都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怎么会是白纸呢?
安可儿不解的伏在小圆桌上闷闷的想着,把信笺有塞回了信封。
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那个男人做事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送张白纸被别人,说不定是有什么深意吧。
她这么想着,就在车上打了一个盹。
在外面赶车的青衣,这个时候忽然悄悄的打开了马车的门,
过了一会儿,马车悠悠的停了下来,安可儿还是没有睡醒。
青衣打开马车的门,一眼看到安可儿在熟睡着,没有丝毫的防备。
青衣刚刚打算叫醒安可儿,就看到她大大咧咧的把那封信放在桌子上。
他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于是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信封,然后和桌上的那个信封对调了。
陛下今天交代过他,要在安可儿偷看过这封信的内容之后在掉包。
青衣把信封塞进怀里之后,就叫醒了安可儿:“起来了。”
安可儿有些烦躁:“别吵……我昨天晚上没睡好……再让我眯一会儿……”
青衣微微一哼,拔剑就砍了过去。
擦!
安可儿到底是练过武功的,最近还没事就捣鼓一下秋水剑,现在的她,对刀光剑影的杀气很敏感。
她立即跳了起来!
“青衣!你这个野蛮人!有这么叫人起床的吗?!”
青衣面无表情,冷酷的收回剑。
安可儿气鼓鼓的把桌上的信封一抓,揣进怀里,然后也就跟着下马车了。
云来客栈。
一身雪锦紫袍的男人站在窗口,眺望着独独繁华的街道。
他每天都会伫立在窗前,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人。
---题外话---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