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笑了一下。“慕扬哥，谢谢你这么喜欢我。可是，我已经不敢，也不能再去喜欢别人了。而且，曾经你就说过，你不怎么喜欢孩子的。”

很久以前，程慕扬就说过他不怎么喜欢孩子，所以也没打算以后养什么小孩。这句话当初大家只当作是一句玩笑话。但苏锦瑟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因为当时他的眼睛里确实是透露了不耐和厌烦。

程慕扬愣了愣，随即苦笑。“那只是以前。锦瑟，很多事情都会因为时间而改变。现在我想和你一起来抚养这两个孩子。”

然后，他叹了口气。“原本我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可是，你回来了。锦瑟，你知道我遇见你的那天有多高兴吗？我以为这是我们的缘分，我们的机会。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次接触幸福的机会呢？”

“慕扬哥，我们做朋友挺好的。”苏锦瑟想了想，依然是拒绝了他。“我不希望这种友情有什么改变。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你应该遇到更好的人，那个人不会是我。”

程慕扬沉默了半晌，最终他苦笑了一声。

“我等了这么多年，原本以为终于有机会了。可最终你还是没有选择我。其实现在想想，早在四年前你跟顾归年结婚，我没有拦住你跟你表白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输了。”程慕扬看向了苏锦瑟，眼神里透着认真和沉寂。“锦瑟，你现在拒绝我，是不是因为归年？你还爱他？”

“慕扬哥，你认识了我多少年？”苏锦瑟不答反问。“这些年我从没有对你说过谎话。现在也不会。如果我说不爱，那是假的。我从小就和顾归年在一起，在我的生命里，从有记忆的那一天开始就有他。顾归年对我而言不止是爱情那么简单，他曾经是我的全部生活。”

“我明白了。”程慕扬点点头。“以后我不会再问这样的问题，也不会再提我刚刚说过的话。锦瑟，如果有哪一天你后悔了，我等你回来找我。”

苏锦瑟笑了笑。“慕扬哥，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对此，程慕扬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回话。

这顿饭吃的一点儿也不愉快。苏锦瑟并没有从程慕扬这里看出什么端倪。她不禁开始猜测，是不是自己之前的推论确实是错了呢？

吃过午餐之后，苏锦瑟要带苏谦和苏睿离开。

程慕扬看看时间，露出个歉意的表情。“抱歉，锦瑟。我等会儿还有个会议，不能送你们了。”

“没关系。”苏锦瑟表示理解。“不用送我们，你去忙好了。今天能见到你很高兴，慕扬哥。等下次回来我请你吃饭。小谦小睿，和叔叔再见。”

等苏锦瑟离开之后，程慕扬脸上的笑容顷刻之间就消散了。

他的眼神阴郁着，然后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过了好久他才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等到再睁开的时候，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程慕扬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早就保存的一个号码。

“是我。你现在到百味轩来一下，新开业的那家。我在这里等你。”

苏锦瑟带了两个小家伙回家，路上被他们缠着不停的问问题。

“妈咪，你不喜欢那个怪叔叔吗？”小苏睿对问题最多，首先就忍不住的发问。

“怪叔叔？你是说刚刚一起吃饭的程叔叔吗？”

“嗯嗯，就是他。他好奇怪。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喜欢我和哥哥，可还送我们礼物。”小苏睿眨着大眼睛看小苏谦。“哥哥，对吧？”

小苏谦点点头。“他明明不想对我们笑，可还是笑。不会很难过吗？我和睿睿觉得他很奇怪。”

“……”苏锦瑟有点儿哭笑不得。“随便给别人取外号是不对的。”然后她叹了口气。“他是妈咪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但是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妈咪现在也不太清楚，他究竟是哪种人。不过，既然小谦和小睿不喜欢，以后妈咪会很少和他见面的。”

“嗯嗯。妈咪，你不知道，刚刚我和哥哥好紧张。我们还以为那个怪叔叔会嫁给妈妈，成为我们的新爸爸呢！”

苏锦瑟差点儿没因为小苏睿的话让口水呛到。

“首先，嫁人这个问题，是女生嫁给男生，而不是男生嫁给女生。其次，你们怎么懂得那么多？谁告诉你们有人会成为你们的新爸爸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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