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洪标赶紧说:“连长,你赶快下山吧,这里的工作有我们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王春歌神色一禀,严厉地对熊正德说:“你要是谎报了军情,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抓起大衣就冲出帐篷。
天上星河发出阴冷的寒光,阵阵刺骨的寒风袭人。王春歌打着手电筒跌跌撞撞地奔跑着。熊正德紧跟其后,两人匆匆赶路。
到了山口,拖拉机立即发动起来,两盏明亮的车灯划破了山沟黑暗的夜空。驾驶员小曹起车前盖,给机车加水。熊正德拎了一桶水过来,王春歌接过水桶递给驾驶员,又灌了起来。
熊正德站在车旁,对王春歌道:“王连长,你走,让我留下来吧,我在这儿好好干上几天。”“不行,让你回去的理由有两个。第一民族大队那儿需要你。有你在那里,连里比较放心。第二个……”他迟疑了一下,没往下说。“第二个是什么?”熊正德问。
王春歌看了看熊正德道:“这还要我说吗,你的个人问题嘛!你能打一辈子光棍?依我看,土蒂古丽那么好的姑娘,她是真心喜欢你的。”
熊正德顿了顿:“我怕将来生活上不习惯。”王春歌盯着熊正德:“你可以影响她嘛,人与人交往常常是意志力与意志力的较量,不是你影响她,就是她影响你。只有影响力大的人才可以成为强者。和少数民族结婚,咱们师大有人在,听说阿副师长的老婆就是俄罗斯人。关键是两个人要有感情。”熊正德微笑着。
驾驶员在车上喊道:“连长,车发动好了,走吧!”
王春歌拉上熊正德钻进驾驶室里。拖拉机向山外驶去。
赵彩莲从保卫科走进广播室,她失神地打开扩音器,竟不知播出的是什么节目,这一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晚上,王可发来到赵彩莲门外,王可发敲门,门被反锁,里面没有动静。王可发喊道:“彩莲,你怎么了,彩莲……”屋内毫无动静。
王可发提高了嗓门:“彩莲,你开门呀,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呀,你开门呀!”
屋内,赵彩莲背依房门坐在地上,饮泣。
王可发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复又走回来。他气恼地以拳击门。
赵彩莲从地上爬起拉开了门栓。王可发推门进屋差点跌倒在地。昏黄的灯光下,他看到赵彩莲躺在床上,头发凌乱,精神萎靡。王可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赵彩莲“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王可发:“你这是干啥呀?我来了你就哭,问你话也不说,到底出啥事了?”“我……”“说下去啊,有啥委屈说出来,我帮你!”“我……**了……”王可发惊呀地:“**?失啥身?”赵彩莲声音颤动:“前天夜里,有人……把我……强暴……”王可发愣住了。
赵彩莲低声说:“王助理员,你不要管我,咱俩算了吧……”
王可发发疯地喊叫着:“我,我,王八蛋!”他冲到赵彩莲的身边,红着眼睛,像一个凶兽似的两手抓住赵彩莲狠劲地摇动,逼视着赵彩莲:“是谁干的,我去宰了他!”
赵彩莲摇头,泪流满面。
王可发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王八蛋干的!你……是自己愿意的吧。”
赵彩莲悲愤交加,骂道:“王可发,你浑蛋,你滚,滚出去!”
走出赵彩莲宿舍,王可发一个人站在雪地里,他时而揪自己的头发,时而擂自己的胸膛,对着夜空狂叫:“苍天啊,为什么这样……”他趔趔趄趄地在雪地上奔跑着……
第二天早上,赵彩莲正无精打采地趴在放置广播器材的桌子上,团政治处王主任站在室外敲门:“赵彩莲,你开开门。”
赵彩莲把门打开,王主任进屋,满面不悦地说:“这两天,你是怎么啦?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
赵彩莲强打精神:“啊,没有。”“没有,怎么广播稿你念的有气无力,群众反映听不清你念的是什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转播的内容有人反映有外国的东西,这可是个政治问题。你是不是有病了?”
赵彩莲低头不语。王主任继续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有病你可以休息,可不能影响团里的宣传工作?”赵彩莲哭着不说话,她不知怎样向王主任诉说她被李道华强奸的事,如果说了,今后又怎么有脸去见人?她屈辱的泪水直流。。
王主任呆怔了半天,说:“你哭什么,不说也就算了,对你的错误,你要好好地写个检查交上来。广播室是个重要岗位,不好好干就换人。”说完走出了广播室。
赵彩莲在屋里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