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态度反而让其他人听了放心。少了一个对手,自然就少了一个虎口夺食、瓜分遗产的人。
然而,二房却没有这样的好姿态,张如海的母亲一上来就抹泪哭了一通,哭天喊地道:“呜呜呜,张老太爷,您死的真是太早了!我家的如海还在牢里等着您救出来呢,您可答应过我这件事,现在——呜呜呜,如海啊,你的命好苦,你为张家坐牢坐的太冤了,现在有哪一个能顾得上你的呢?”
她的这一通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顿时让不少人的脸上都挂不住,有那脾气冲的立马就张口反驳道:“二嫂,您可不能这么说,如海哥坐牢可怨不得我们。要不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知节制,让人拿住了把柄,怎么会自己陷进了大狱里面,脱不了身!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老二家的立即不干了,眼角的泪顾不上抹,径直紧紧地站起了身,瞪大了眼睛冲他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哥,您管管自己的儿子,可比让他这么大小了连一句话都不会说!”
“嘿,二嫂你真是——”
眼见一场子战火又要重新燃起,张家目前辈分最高的老者“”地一声将水杯重重地拍响在了桌子上,义愤难填道:“够了!”
顿时,所有人齐齐噤若寒蝉,被震得不敢说一声话。
“老太爷刚入土,你们这是想干什么?让他死后都不安宁是不是!”
听到这一声指责,二嫂讪讪地冷哼了一声,拧头坐了下去,将头瞥到了一边,眼不见心静。
老者这才沉了一口气,将今天这堂子“群英会”给主持了下去,无非是劝告众人,既然张老太爷如此分配遗产,显然是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安排,考虑到了完全的打算,让众人安安分分地接受下来,不要再闹了。
他说的颇为诚恳,又拿住了张老太爷的名头做筏子,一时间让所有人都无法张口反驳,不敢出这个头。但是唯有一件事,在场的人却是头一天破天荒的齐了心,不同意将张明濯的那份遗产拱手送上。
然而,张老太爷先前自有自己的一套律师团,保证了遗产和身后事能够按照他的意愿,执行地妥妥当当,不差分毫,所以张家人只能在张明濯身上下功夫,通过各种明里暗里的手段,逼迫他主动放弃遗产。
但说实话,张明濯对这一份子车子房子票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这毕竟是张家的产业,他连碰都不愿意碰,直接在律师找上他的时候,拒绝了接受。这一派态度不禁让张家人齐齐松了口气,但是接下来又重新陷入了内乱斗争之中。
谁都是名正言顺的张家人,与张老太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自然都有机会、亦有资本去继承这一份子遗产。所以,凭什么就要拱手相让?
一时间,张家的内忧外患四起,不仅是商场上的各项生意全面停摆,举手无措,更加难以解决的是内部出了问题。人心的分歧已成定局,而张家的前景越发向着日落西山的道路上走了下去。
等到这个时候,靳白已经没有了掺和一脚的*,他冷眼看着张家的穷途末路,不再插/手。
而张明濯更是彻底放下了这一桩心事,每天全天候地投入到照顾儿子和儿媳妇的日常中。
“小宝,快来喝养身汤,据说是对男人特别好!”端着一锅热乎的煲汤走进办公室时,张明濯笑容满脸,脸上全然是真心关怀的笑意。
靳白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无奈地扶额。张明濯这个人,一打定主意要做什么事情,赶都赶不走。他不是没让助理拦过他,可是偏偏张明濯的皮相好,对着前台的小姑娘一笑,顿时让人乐得晕晕乎乎,将他放了进来。
这样天天被追着要喝养身汤,靳白的好涵养简直就快要维持不住了!
他沉声道:“谢谢你的汤,我正在忙,请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明濯立即灿烂地笑道:“那好,我正好给青青送一趟去。”
靳白:“……”
靳白根本拦不住,只好瞧着他开心地又跑到阮青青的片场。
“青青,这是养身汤,对身体特别好,快,你先来趁热喝一碗。”
张明濯笑容爽朗,倒是让阮青青颇为不好意思,羞赧道:“张老师,麻烦您了,您不用天天送。”
“嘿嘿,我闲着也是闲着。”张明濯笑着为她倒出来了一碗汤,递到了她的手边,然后又碰上这部戏的导演过来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天天都有国际影星莅临他们这个小剧组,压力不要太大!
导演一边诚惶诚恐地同他寒暄了几句,一面又不由自主地转起了心思,猜测张明濯和阮青青两人是什么关系,心里一时间答案纷繁。
就连阮青青那边,也一边喝着浓香四溢的煲汤,一边被助理李圆圆提醒了一句。“青青,张老师最近是不是来的太勤了?他——不会是在追求你吧?”
阮青青:“→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