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选择了吻他。

痛苦的时候，就干脆接吻好了，最起码在亲吻的时候，在MAKELOVE的时候，这个男人是真实的属于自己的。

男人刚跑完步，身上仍残留着一股子汗臭味，但他不知道是急切还是其他，并没有做清洗，而只是搂着她疯狂地一番折腾，带到两人结束了，再去洗澡。

陆崇明每天的运动强度都挺大的，跑完，再干净的人都是浑身汗味，那味道，在做那事的时候，分外恶心。

顾夜白有着超高嗅觉，所以觉得这一场欢爱，简直就是灾难。

于是，顾夜白明白，并不是每一场S…EX都是干净的，有时候，很恶心很脏。

在陆崇明洗澡的间隙里，顾夜白穿好了衣服，拎着自己摘了一下午的菊花，爬下了楼。

夜，已经很深了。

顾夜白在浴室内冲洗着自己疲倦的身体，那些属于男人的体味在热水里消散殆尽，这时候的她，只属于自己。

等到洗完澡，把头发吹干，顾夜白便找来盒子，装那些菊花，然后把菊花放到阳台上晾干。

听说菊花极其难晒，摘下来也很难枯萎。

但顾夜白觉得，再怎么难晒，都是能晒干的，毕竟是没有根的东西。

就像是他们的爱情，失去了根基，哪怕她再怎么坚强，再怎么挽留，也终有枯萎的一天。

陆崇明，我还能爱你多久！

顾夜白看着满盒子的菊花，在夜色里落下了一滴泪水。

她多么希望，那个男孩能和她共同进退，互相面对人世的风风雨雨，可她却更清晰明白的知道，他们的爱情，已经开始逐渐褪色、枯萎。

随着时间的流逝，终有一天被风干。

然后，那份爱，就像是标本一般存在心里，或许依然美丽，但终究是个死物。

也是从这一个夜晚开始，顾夜白再也不那么勤快地爬到楼上陆崇明的屋子去侍寝了，那个骄傲的男人自然不会下来。

她很偶尔地上去，一周一两次，不勤，淡淡地维系着这份关系，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依然有着旺盛的精力，总是能狠狠地折腾大半夜。

她也不留宿，做完了就穿好衣服下楼，洗漱完毕，然后睡觉。

大抵情场失意，事业总能如意的，顾夜白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献给了事业，每天多余的精力都用来训练，又跟着陆崇明学习射击，她的能力登时提升了一大截。

这一点上，顾夜白也得感叹一句，陆崇明真的是个好老师，特别公私分明且毫无保留地教导着顾夜白狙击的技术。

从潜伏到射击，一点一滴，顾夜白学到了很多。

以前她射击靠得是直觉，现在，直觉加上理论加上运算，那准星，提高了一倍。

整个天狼的人都知道顾夜白和陆崇明没以前那么黏糊了，以前，两人那真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当联体婴儿，逮着空隙就在一起拥抱、亲吻，现在，哪怕是一起训练，除了公事公办的交谈，两人绝无闲话。

顾夜白始终还是骄傲的，在自己努力过后，没得到回报，她也会伤心，会难过，她就算想继续付出，也需要一段时间让她缓缓，让她从打击中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