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元沅自我感觉也算是差不多摸透了程禹诺的性子,他要是在做事的时候千万别去打扰他,否则就是一顿怒嚎咆哮,对于他的发怒,只需要埋着头听着就好了,千万不能反驳,也不能当做没听见,要随时响应道歉外加各种安抚,元沅叹了口气,程禹诺的神经病就是这样被培养出来的,想到他从小父母去世的悲惨过往,元沅在怜悯之际也不得不咽下心中的愤懑恶气继续小心翼翼的伺候他。
程禹诺除了健身看剧本偶尔也出去应酬应酬,见见朋友,每当这个时候,元沅便充当着他的司机,在车里等着他,再将醉的不省人事的程禹诺弄回家。
难怪胃不好,做艺人本来生活就没什么规律,这么个喝法就是铁打的胃也受不了。
元沅咒骂着将他扔回他的床上。
程禹诺呵着酒气,一边唱歌,听得元沅哭笑不得。
作为一个音乐系毕业的学生,她不得不承认程禹诺的声音很好听,得天独厚的有一种磁性,令人心驰神往,但是他的歌声--她瞬间明白了为什么程禹诺不随大流朝着歌手方面发展,现在的明星很多都是影视,唱歌两不误,显示自己多才多艺。
这歌声……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简直要命!难怪在听到她是学音乐的会露出那样的眼神来了。
就算是给她钱跪着求她听,她也不愿意,简直就是魔音灌耳。
元沅顿时觉得上天其实还是挺公平的。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程禹诺拥有一张完美到人神共愤的帅气脸蛋,却有一个五音不全的嗓子。
元沅龇牙咧嘴的听着他唱歌,从厨房里熬了醒酒汤端到他的房里。
他已经没有唱歌了,躺在床上傻呵呵的直笑,元沅喂他喝醒酒汤。
他喝了一半,忽然眉头一蹙,飞快的推开了元沅冲进洗手间,接着里面便传出来了他呕吐的声音,听上去特别难受。
元沅有些惊慌,冲了进去,惨白的灯光下程禹诺那张脸很苍白,伏在水池边弯腰呕吐,水龙头的水哗啦啦的流着,她走过去一边捏着鼻子,一边顺着他的背。
等他吐完了,元沅看着他按着自己的胃。
“难受啊?”元沅柔声问道。
程禹诺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一把,打了个酒嗝说道:“妈的,庞博他们几个老爷们儿太能喝了,差点儿没喝死我。”
元沅将他扶到了床上递给他一杯热水,又从药箱里找了胃药给他。
庞博是程禹诺的朋友,有几次程禹诺接他的电话谈着一个红酒庄的投资问题,元沅就在旁边,有钱人都是这样,就喜欢投资点儿这个投资点儿那个,她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红酒庄她倒是挺有兴趣的,没想到程禹诺也有这么高雅的爱好。
程禹诺的电话响了,元沅拿过他的电话贴在他的耳边。
话筒对面隐隐约约传来:“安心殊……酒吧……”之类的话。
程禹诺冷漠的嗯了一声,对面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程禹诺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手脚好像都没有太大的力气,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又无力的放了下来。
元沅叹了口气,俯身解开他的扣子,酒气就那样从他的嘴里喷到了她的脸上,元沅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解开第二颗扣子,连手都有些发抖。
程禹诺突然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抬头看向他,她被惊了一下,那双眼眸因为酒意而迷蒙却异常的明亮,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将他的整张脸都映的无比邪魅狷狂,她尚不及反应,就已经被程禹诺压在了身下。
她睁大了眼睛,在那一刻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得自己的心脏突突的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