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乙浑道:“诸位大人,户部所呈文案,可有误?”
几个人全摇了摇头,乙浑故作愤怒地道:“想我大魏,自先帝以来,就倡清廉之风,严惩贪赃枉法之徒。如今出了此事,众位大人心中自应明了。户部既然无错,那必是奉旨监造云岗石窟的尚书杨保平、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等三人见财起义,直至贪得无厌,竟敢多次向朝廷勒索钱粮!众人大人,此事当如何办之?”
众人虽然不信尚书杨保平、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三人会做出这等恶事,但户部的方案俱在,那问题必出在云岗石窟那边。
司空和其奴道:“太尉大人,此事多有蹊跷。我认为尚书杨保平、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三人,素有廉洁之名,必不能做出如此之事。户部文书上盖着云岗府库张杭之印,依我看来,八成是这掌管钱粮的张杭从中作祟。只要抓捕张杭,一审便知事情端倪!”
乙浑冷笑道:“司空之见,乙浑甚为赞同!只不过张杭不用抓捕,他已密回京师,昨夜就在本太尉府中。”
众人皆惊讶极了,不知乙浑何意。乙浑大吼一声:“来呀!传张杭上殿!”
不一会,宿卫之士带着一面容憔悴之人上得金殿。那人一上金殿,便下跪道:“罪臣张杭,拜见各位大人!”
司空和其奴惊讶地道:“你就是张杭?你管云岗石窟钱粮府库,怎么会无诏而回京师?张杭,汝可知罪?”
张杭跪道:“罪臣不得已,冒死从云岗石窟偷偷潜回京师。昨夜投于太尉大人之府,把云岗石窟之事一一禀报太尉大人!”
司空和其奴惊问道:“汝有何事?莫非与尚书杨保平、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三位大人有关?”
张杭道:“正是!众位大人高居朝堂之上,可曾听得民间怨言?修造石窟之工匠,已有半月不曾吃得荤腥,皆脸黄肌瘦,不能劳作。且工程之需要各种材料,也因无钱购买,整个工程处于瘫痪停顿状态。”
和其奴大惊道:“汝为掌握钱粮府库之官,既有此情,何不早日上报?况朝廷每月月半,均按时由户部拨放钱粮,岂能有短缺之理?”
张杭道:“司空大人,卑职掌管石窟府库钱粮,自对各种账目一清二楚。朝廷所拨钱粮,皆够研究石窟修建月需之用。然上月钱粮,却为尚书杨保平、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三位大人私吞,故而有今日之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