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傅。”
第二天,宁云筱收拾了细软,抱着她的爱儿,用头轻轻的碰着稚子的小脑袋。
栖栖用小手拨弄着宁云筱滑落在自己脸上的秀发。
“阿嚏。”
显然栖栖被母亲的粗心大意弄的鼻子发痒。
“师傅给我吧。”
沂水从宁云筱怀里抱过栖栖,身为母亲的她知道,宁云筱再抱下去,就会更加的不舍。
宁云筱恋恋不舍的把栖栖递给沂水,她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她的爱儿,可是黎翊炎是她的思念。
“替我照顾好他。”
宁云筱头也不回的上了船,任刚才还玩得高兴的栖栖大声痛哭。他的每一个哭声,都让宁云筱难受万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对不起,栖栖。”
宁云筱划船的双手更加的快了,她不想再听到栖栖的哭声,因为她怕舍不得,她怕走不了,可是她必须得离开这里。
隐村外,宁云筱怔怔的站在那里良久,不愿离去。
隐村外的生活让宁云筱身心俱疲,倍感压抑。她不想过尔虞我诈的日子。
“翊炎。”
宁云筱蓦然想起天元国的翊炎,从上次一别,如今已经数月有余了,不知道他过得如何。
“栖栖,我很快就会来接你的。”
宁云筱擦干眼角的泪水,踏上回国的路。
天元国必经蓝日国,为了方便回国,不被不法的人欺凌,宁云筱女扮男装走在蓝日国喧闹的街道上。
“听说皇上最近和火烁国走的比较近,是不是……”
“嘘,小心。”
说话的人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周围的人瞬间鸦雀无声。
宁云筱知道这个皇上必然是白晨霖了,也只有他才会让蓝日国的人道路以目。
“白晨霖此番不在蓝日国。”
宁云筱放慢脚步,从百姓口中她猜测出白晨霖此刻在火烁国,看来这两个人必定没安好心。
宁云筱想着,不若潜入皇宫,探听嶔祯虚实,如若游说成功,便会少了不必要的战争。
宁云筱素来胆大心细,避开了皇宫里的守卫之后,暗自打听着嶔祯的去处。
但见皇宫里,宫女们端着汤药,嘀咕着,
“皇上也不知道何时康复,倘若再痴呆下去,你我会不会被新主教训。”
“痴呆?”
这嶔祯素来心思缜密,且未过不惑之年,怎么会痴呆?莫非被下了蛊毒,这白晨霖。宁云筱猜测着,她没有想到白晨霖会为了一己私欲,戕害自己的父亲。
宁云筱尾随在宫女的身后,来到幽禁的皇宫,趁宫女喂好汤药之际,潜入进入。
但见嶔祯呆呆的坐在那里,犹如活死人般。
宁云筱检查了嶔祯的手、眼、嘴,猜测出嶔祯是中了噬蛊。
“卑鄙。”
宁云筱看着中蛊的嶔祯的,暗骂白晨霖。
宁云筱将嶔祯扶到床榻上,从怀里取出解蛊用的银针,放在火上烧了一下,便对着嶔祯的太阳穴刺去,而后拿出火罐,用符纸点燃熏染片刻,便扣在嶔祯的百会穴上。顷刻间,乌血顺着银针流在宁云筱事先准备的娟帕上。
宁云筱收起娟帕,双手合十,娟帕即焚,宁云筱拔下火罐,将火罐里吸取的嶔祯身上极寒之气和着娟帕的灰烬,涂在嶔祯的太阳穴上。
一切停当后,宁云筱坐在凳子上,等待嶔祯的苏醒。
约摸半个时辰,嶔祯咳嗽了几声,便坐立起来。
面对眼前的宁云筱,嶔祯起身道谢。
“皇上,你我都知白晨霖的心思,但是若挑起战端,恐怕……”
宁云筱知道嶔祯会顾及百姓的生死,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慰嶔祯规劝白晨霖。
“我也是因规劝不成,才被这个忤逆子迫害。”
嶔祯打断宁云筱的话,义愤填膺的说道。
“不知皇上预备作何打算?”
宁云筱唯恐被人发现,直言问道。
“这……”
一面是昔日的盟国,一面是自己的儿子,嶔祯进退两难。若帮盟国,自己的儿子恐怕也难逃盟国的迫害,若帮儿子,恐天下黎民都不会放过自己。
“皇上,有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白晨霖此番作为,定会让百姓愤懑。我也听外面的人说,白晨霖此番去了火烁国。”
宁云筱迟疑片刻,没有说话,直视着嶔祯。
“火烁国?”
嶔祯知道火烁国老皇帝的野心素来强大,且为人奸险狡诈,白晨霖就算习得巫蛊之术,也不尽然会是他的对手。
“如若两人同盟,皇上不须云筱多说,已然知道白晨霖的后果了吧。”
宁云筱淡然的说道。他嶔祯也知道此番的白晨霖,早已失了民心,如果和老皇帝合作,他必死无疑。
“你说怎么办?”
嶔祯想救自己唯一的儿子,然而他又舍不得白晨霖再去受苦。
宁云筱低头向嶔祯耳语片刻,这是他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如此尝试了。
宁云筱打点好蓝日国的琐碎之后,便向天元国走去。
此时白晨霖正被侍卫搀扶着回到蓝日国。
这次的重创加上火烁国老皇帝的刺激,白晨霖的内心充溢着仇恨,渴望统一五国的野心更加强烈了。
蓝日国的城门紧紧的关闭着,任凭白晨霖以代理国君的身份叫嚣着,依旧不见任何人给开门,城墙上嶔祯望着白晨霖心有不忍,然而他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