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宫门。”白晨霖说,大步迈开,“本殿怀疑看守宫门的官兵都已经中了迷药。”
军师亦步亦趋的跟上,想起来什么回头对宫女说:“你立刻去训练场那里,让铖鳞带人过来。”
哉意才应声,白晨霖就冷冷道,“不必了。他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军师惊愕。
“生事闹事,造出麻烦让本殿心烦,不该死吗?”白晨霖说,没有查出来铖鳞是太子的人。
“该死,该死!”军师哪里敢说“罪不至死”,根本不明白铖鳞有什么“罪”,心里琢磨着宁云筱究竟想出了什么法子,却不得其解。
……
大牢里,太子正在等禁卫军统领带人救他出去,忽听外面两个当差的小将议论,不由靠近了几分。
“要说铖鳞也真倒霉,就因为和那个什么禁卫军统领打了几下,就被处死了。”
“是啊,而且连全尸都没留,被扔到宫外乱葬坑了!”
“不是乱葬坑,我听说,抬尸体的官兵嫌麻烦,直接就给扔枯井里了。”
“什么?枯井?怎么会这样?是哪一个,明早上就要离宫了,估计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来了,我去祭拜一下。”
“我也不知道,你有心,回去以后多帮帮他的家人吧。”
“家人?他好像是孤儿吧……”
“不知道……”
听了这一番对话,太子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么让铖鳞避,还是没避开,肯定是和禁卫军统领打斗引起白晨霖怀疑了。
这白晨霖也真是心狠手辣,连抓起来盘问一番都没有,自己想救也来不及,甚至如果不是这两个小将说,他都不知道铖鳞的尸体就在这儿皇宫的某一处枯井里。
正想着,只听外面两个小将惊呼,“什么人?站住!”
来了!
太子心中一凛,整容站在牢门后。
很快,外面的禁卫军手起刀落,解决了两个小将,立刻过来开门。
禁卫军统领行礼,“殿下受苦了。”
“无妨。”太子踱步出了牢房。
禁卫军统领带人一进来,就引起了皇亲国戚们的关注,又见太子出来,纷纷喊道,“太子殿下,救我等出去啊!太子殿下!”
太子理了理衣袖,披上禁卫军拿来的披风。
“放他们出来,严加看管,保不齐就有哪个意图不轨。”他说道,迈步而走,走过隔壁牢房,出言问道,“徐妃和十九弟呢?”
“没人知道他们假死,属下也听了殿下吩咐,不曾插手,已经由殡葬的官员将徐妃和十九皇子收入棺中,因为不知道怎么办,暂时搁置在徐妃宫中。”禁卫军统领说道,“殿下可是要先去处理此事?”
“不急,当务之急去见宁皇后。”太子说:“潜进宫的人有多少?”
“回殿下,有三百人之多。”禁卫军统领的神色颇有些古怪,天子脚下,暗探繁多,却还是被黎翊炎安插了这么多的人,虽然其中有一部份可能是天元国上一个皇帝黎瀚宇安插的,可不声不响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三百人如果暗中潜进宫,杀个人就和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太子明显也有这样的想法,神色不由凝重了几分。
众人出了大牢,由禁卫军举火把引路,太子一边走一边吩咐,“分四股人,去把四个宫门夺回来,反抗的官兵就地斩杀。”
禁卫军统领应是,立刻回头指了四个小将,“你们各带二百人前去,夺下宫门放信号弹。”
白晨霖调了四千官兵去训练场,虽然余下来的一千官兵分四股,每一股都有二百五十人,可除去巡视的,每个宫门也就只有一百七八。
“是。”四个小将应声而去,很快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八百禁卫军越过太子匆匆而去。
太子接着说:“铖鳞死了,尸体被扔在了枯井里,派人去找,厚葬。”
“是。”禁卫军统领微微一愣,“等今夜事闭,属下亲自带人去找。”
“宁皇后现在人在哪儿?”太子嗯了声,他可不认为宁云筱会在宫中等着手下找上去,那估计第一个等来的不是手下人,也不是他,而是白晨霖。
“这个……”禁卫军统领话一顿。
“去承织门总不会错。”太子说,脚下步子加快了,后面一大片禁卫军亦步亦趋的跟着。
而承织门的台阶上,宁云筱人已经到了,远远的只见护卫们身着黑衣,蒙面,施展轻功快速跃过来,蹦蹦跳跳的像是蚂蚱。
尽管这个词不太美妙,但她的第一想法真的是这个。
不过身后的两个宫女可就没有这么淡定了,还有空给这些护卫们想个形容词,她们的脑子里只剩下“刺客”二字,并且付诸于行动喊了出来,撕心裂肺的让那边的护卫们都跟着一顿。
“刺客啊——有刺客——”她们吓的抱在了一起。
宁云筱手撑着腰,奔着护卫们走去,忽见在护卫们身后,一辆马车也跟着过来了,从中探出一个人,她一下子就认出那是青竹,而青竹也认出了她,用力的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