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意听太医开口便顿住脚,可不见宁云筱让她放下香炉又心中打鼓,才想走,就听宁云筱开了口。
“站住。”宁云筱说道,“把香炉端回来。”
哉意心中一喜,以为宁云筱改变了心意,但回头一对上她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
宁云筱费力的坐了起来,目光定住,“打开。”
哉意下意识的就打开香炉盖。
“说,这里面的药材到底有什么作用。”宁云筱问。
“安……安神啊……”哉意紧张的说。
太医面露不解之色,明明知道了这药材对胎儿有害,不闻就是了,又问干什么?
“安神,是吗。”宁云筱说:“能安胎吗?”
“能,能。”哉意立刻说。
“还能安胎啊?!”宁云筱似是在问,还笑了一下,“你拿过来,我闻闻。”
“是!”哉意应是。
原本跪在床榻边的太医立刻起身,将地方让了出来。
“娘娘您……”哉意跪下去,才开口,就感觉眼前一花,手腕被攥了住,疼的她想流眼泪,本来拿着托盘的手也松开,眼看香炉就要掉到地上。
宁云筱顺手就接过了香炉,松开了握着哉意手腕的手,连一秒钟都没有就又钳住了她的下巴,拿着香炉的手手腕一翻,竟然直接将里面的药材粉末倒进了哉意的嘴里,香炉表面的高温烫的她的手心破皮出血,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蛋白质烧着的味道,香炉里面的药材粉末也是高温,烫伤哉意的嘴,喉咙,她挣扎着,含糊不清,“娘……娘……”
宁云筱扔了香炉,继续钳着哉意的下巴,让她吐也吐不出来,最后全都咽了进去,她才松了手,冷哼一声,“你这点手段,和本宫斗还差了些,白晨霖也一样!”
“啊……啊……”哉意没了宁云筱的钳制立刻往后退去,跪坐在地上干呕,一口血吐到了地上,话却是说不出来了,只得“呜呜”的哭着。
寝卧中的众人皆被这状况震的愣了住,呆了住,宁云筱再度开口才让她们回过神。
宁云筱说:“滚回去告诉他,不顾本宫之前的警告,依旧对本宫的孩儿图谋不轨,就要有接受惩罚的准备。两个月之前他风风光光进京城,现在本宫就会让他颜面尽失的滚出京城!”
“把她给本宫拉出去。”她整容说道。
“哦哦……”一旁的宫女连连点头,立刻拽起了哉意,心中后怕不已,幸亏今天受了白晨霖吩咐,端香炉进来的不是自己!
而房中的另一个宫女神是回过来了,可却站着没敢动。
那边哉意被带出去,房门关上,宁云筱就犹如泄了气一样,倚在榻上,深吸了两口气。
“你很好,本宫记住了。”她看着太医说。
“不敢,不敢,臣不敢。”太医连忙说,态度比方才应声的宫女还拘谨紧张,心道能和皇帝齐名的宁云筱真是恐怖……不,是有气势,果决。
等到那边在桌旁商讨药方的两个太医有屏风相隔根本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讨论好药方以后还过来问,“娘娘的胎象还是有一点不稳的,而且月份也大了,要当心早产,娘娘在宫中的这段日子,还是让产婆随住吧。”
提到产婆,宁云筱眉头一跳,问宫女,“也有一个时辰了,产婆怎么还没到?”
“这奴婢不知,奴婢立刻去问。”宫女立刻说,抬脚就要走。
“算了!”宁云筱说:“备水,本宫要梳洗。”
太医听了从药箱里拿出巴掌大的一个小盒子,“娘娘若是要泡澡,用这个再好不过,可温穴……”
……
皇宫外,主街道,月儿褪去了宫女的服饰,换了粗布衣裳,正在匆匆往城门走。
叫她找产婆?
她才不!
有这么好的机会出宫,这个时候不跑还什么时候跑?
她想现在宫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宁云筱看样子是要生产,自己又没请去产婆,宁云筱必然以为白晨霖没叫人请产婆,她如果顺利生产,必然要追究白晨霖,如果没顺利生产,胎死腹中,那更不用说,天元国和蓝日国开战都不意外。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决断下的太好了,连嘴角都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让让……”这时身后一阵喧闹,月儿方想回头看,就感觉被撞了一下,一个人影越过自己快速跑开。
她才想叫住那人,便瞥见脚下一块儿玉佩,看样子竟然是上好的和田玉,便捡了起来,正好出宫出的急,没带多少钱,关键时候应急。
谁想才捡起来玉佩,就被一帮男人围了住,其中一个恶狠狠的说:“臭婊|子,竟然敢跑,到我们大人府上当妾,是你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来啊,快把她抓住。”
话音落,一帮人就冲上来,三两下就把她抓了住。
月儿大惊,“你们认错人了!抓错人了!”
可惜喊也没用,很快嘴就被堵了住。
后面两个男人小声说话。
“好像真的抓错了,衣服都不一样。”
“管他呢,只认玉佩不认人,抓错了算她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