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许久之后,薛柏礼叹了口气,“爷爷不是硬要拆散你们,只是为你的将来担忧啊。”
“爷爷何须担忧,把薛氏交给梓宸,我乐得轻闲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微微一起快乐地过日子,这不是很好的结果吗?”
“不,爷爷一定要把薛氏交给你。”薛柏礼很坚定。
“爷爷,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做接班人,梓宸的能力其实也不差的,只是表现得随性了一些,他也是您的孙子,他做接班人与我做,对于您来说有什么不同吗?”
“这是爷爷对你的补偿。”
“……”薛喆皱眉看着薛柏礼,总觉得有一些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好啦,不说这个了。”薛柏礼摆了摆手,“你也不要恨你妈,她也没什么大错。”
“哼,她算是我妈吗?”薛喆苦笑,“我自小就没有父爱母爱,我是一个人孤独地长大的,从小到大我只任性了一回,不经你们同意便娶了秦微微,我不求她对秦微微好,我只求她能够不刁难她,可是连这一点她都做不到,她到底是有多不待见我这个儿子,竟让她待我如此?”
薛柏礼面色也有悲戚,凝着眉说:“是爷爷对不起你!”
“……”薛喆再一次疑惑。
“好了,去吧,还是那句,要给你妈妈充分的尊重,她给了你薛家大少爷的身份,你应该感恩。”薛柏礼挥了挥手,显得很疲惫的样子。
薛喆点头,转身离开。
生而父母恩。这个道理他懂,这也是不论宝琴对他怎样冷漠,他也恭敬相待的原因。可是,在秦微微的事情上,他一点也不想让步。
薛喆走后,薛柏礼颓废地坐在椅子上,面色悲戚,他又想起了当年事……
*****
薛喆出了书房,直奔客厅,心里始终挂着秦微微,怕宝琴刁难她。
客厅里不见秦微微,薛喆有些着急,于是冷着脸问宝琴:“妈,微微呢?”
宝琴也冷着脸,用眼角斜睨着薛喆:“不是说要将薛家老宅夷为平地吗?”
“……”薛喆想到了爷爷的嘱托,于是缓和了语气,“妈,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
“……”宝琴显然没有料到薛喆态度会缓和,稍稍愣了一下神,即而恢复了冷漠,“我依照你爷爷的吩咐,按薛家的家规处罚了她,让她跪一夜的祠堂,你有意见吗?”
薛喆咬了几次牙,攥了几次拳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也许这已经是这件事最好的结果了。大步出了客厅,直奔后院。
来到祠堂,看见他的小女人正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嘴里还在叨叨着什么。
侧耳仔细听,不禁笑了。
“喂,列祖列宗啊,眼看天就黑了,变个烧鸡出来吃啊?”
“你们吃那么多香火,连个烧鸡也变不出来么?”
“变不出来烧鸡,好歹变个按摩器出来,你们家那个宝巫婆让我跪了半下午了,腿都麻了!”
“变不出按摩器也成,那今晚你们给宝巫婆托梦啊,告诉丫别整天地想着虐待儿媳妇,小心等她老了我不给她饭吃。”
……
薛喆一边笑着,一边走到女人身边,蹲了下来。
“老婆,跟列祖列宗沟通出啥结果没?”
“……”秦微微顿了一下,转头看着男人,傻傻地笑了,“没有,你家列祖列宗都玩高冷,嘿嘿。”
“呵呵呵……”薛喆轻笑,“饿了?”
“嗯。”早饭午饭两顿没吃了,这会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走,吃饭去。”说着,薛喆就要拉女人起来。
“不行,不行,你家宝巫婆说了,要我跪一夜呢,还不准吃饭。”秦微微连忙拒绝,“老公,要不你亲亲我吧,或许我就不饿了。”
薛喆看着小女人,忽然有些心疼,她所表现出来的嬉皮笑脸和故作坚强,不过是安慰他,她不想让他在家人面前为难。
想到小女人一向嚣张跋扈,跟自己的父母都从来不妥协,现在为了他居然愿意承受这样的惩罚。他不知道要怎样形容现在的心情。
“不跪了,走!”不容女人反驳,便将她拉了起来。他说过要给她最好的爱,岂能任由别人这么欺负她,大不了再不回这个家,反正这个家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他连薛氏都可以拱手相让。
“哎呀。”秦微微刚站起来就又摔了下去,跪了两个多小时,早就麻了。
“怎么了?”
“腿麻了。”
薛喆暗怪自己想得不周,弯下身将女人抱起来,大步出了祠堂。
“老公,我还没完成处罚呢,你家宝巫婆怪罪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