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袁蕙翎见到派去的人脸上的大红手印,脸色青紫难堪,接连砸碎了好几个茶碗。
“我就不信了,我还对付不了一个徐若瑾,我倒看看,她到底有多么硬的骨头,能扛得住满城流言蜚语。”
“小姐,您这又是何必?井水不犯河水,您忘记上一次县令大人差点儿打了您。”
丫鬟的劝慰,让袁蕙翎把手中的帕子攥成一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就是见不得她好,绝对见不得她过的比我好!”
徐若瑾未等酒铺数完银子,便随着梁霄回了梁府。
因为梁霄今儿喝多了。
姜必武是被姜家人抬着离去,梁霄笑眯眯的拽着徐若瑾上了马车,一头扎在了她的怀里,“他先醉倒了,我赢了,赢了……”
“就为了赢一次,偏要把自己喝成这副模样?”
徐若瑾小脸很是难看,“回府还指望你向母亲解释今儿开酒铺子的事呢,你倒好,先喝趴下了,我恐怕只有挨骂的份儿了,关键时刻你先倒,真没义气!”
“义气?”
梁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跟我讲义气?”
“难道不对吗?”徐若瑾受不得他呼出的酒气,“当初也是你答应去应付母亲的怪罪和责备,如今你非但去不成,还醉成烂泥一样,我不被母亲罚手板子都烧高香了。”
“我们讲的是情分,怎么会是义气。”梁霄完全不理睬她口中梁夫人的事,“义气是兄弟。”
“情分?”
徐若瑾口中念了一遍,可看他醉笑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他的脸一把,“讲情分就更不该把我自己撂给母亲了,无情之人!”
“呼……啧啧。”
鼾声迭起,梁霄彻底的睡了过去。
徐若瑾哀叹一声,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这个大脑袋,她真的很想揪起来好好的吼一通。
只可惜,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手心痒痒,却还做不出来。
怎么办呢?
回到府中,母亲那里该如何交待呢?
徐若瑾陷入了苦闷中。
到了梁府,徐若瑾一下马车就看到忠叔和白芷等在那里。
忠叔还倒罢了,白芷会来,显然是梁夫人吩咐的。
看到徐若瑾那副苦瓜一般的脸,白芷也笑不出来,一张苦瓜脸,“四奶奶现在都厌恶见到奴婢了。”
“没,只是今儿情况特殊。”徐若瑾看着她,“母亲吩咐你来的?”
白芷无奈的点点头,“是,夫人正在院子里等着呢,吩咐奴婢过来等,只要您一回来,就立刻去见她。”
“母亲,生气了吗?”
徐若瑾问的小心翼翼。
白芷摇摇头,“奴婢瞧不出来。”
“唉,听天由命吧。”徐若瑾让丫鬟们把梁霄先送回去歇了,她则跟随白芷一同去见梁夫人。
屋内静谧的压抑,让徐若瑾心里越来越沉。
只是越走进正堂,她的心反而越发的冷静。
她这般做是为了日子,为了生活,母亲若真的怪,她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认了,那又何妨?
因为她只想做好徐若瑾。
所想即所行,这就是她,她徐若瑾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