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从未吃过酒,犹豫几下壮了胆,才捏着鼻子一口喝下。
体味半晌,脸色倒是笑的很灿烂,“二小姐的酒真的好喝,没有半点儿问题。”
小可、杨桃三个人也轮流喝下,都只叹好喝,然后站在一旁听候她的吩咐。
徐若瑾觉得纳闷,又为自己倒了一盅,举到鼻子前……
又头晕了!
“合着我是受了病,闻到酒味儿就醉,”徐若瑾找出真实原因,脸色微苦,“难道自己酿的酒都吃不成了?”
“二小姐也别担心,奴婢猜测应是上次您猛灌了那么一坛子酒喝伤了,还没彻底恢复回来,再养一养好生调理,应该没问题的。”
红杏的猜测让徐若瑾点点头。
她刚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看着酒皱眉道:
“可若是这个酒,让不能吃酒的人用了,容易出麻烦的。”
春草有些惊,“您可还要带到县令府去……”
“就怕这个,若真出了事,我的脑袋就不用要了。”
徐若瑾杵着小脸发呆,余光扫过小可、白梅和杨桃,三个人脸色各异,俱都站在那里不吭声。
“行了,我再想想的,你们都去忙吧。”
红杏带着三个人离开了屋子,徐若瑾一直盯着那三个丫鬟的背影。
“你觉得这三个丫头,谁的心思最大?”
徐若瑾问着春草,春草思忖下,道:“杨桃,她们来的这段日子,白梅和小可都与红杏顶过嘴,唯独她每次都站在一旁不吭声,但私下里与小可和白梅的话就多起来,不似平时这样话少。”
“可她是个家生子,真敢在我这里动心眼儿,她的老子娘也别想有好日子过的。”
徐若瑾这般一说,春草摇摇头,“那奴婢就猜不出了,红杏对她们更了解一些。”
“一天天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还要提防着她们,我倒巴不得明天就是县令府的宴请,去完拉倒,免得提心吊胆的。”
徐若瑾看向角落中的酒,“没想到学个酿酒还要惹这么多麻烦,可惜方妈妈不在,不然可以请教下她该怎么办才好。”
“二小姐也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春草也觉得自己的安慰很虚,“这两天奴婢和红杏留一人在屋中守着,她们也做不出什么来。”
徐若瑾点点头不再多说,倒是开始练起了字。
徐子墨这两日每天都会在徐若瑾的院子里吃晚饭。
吃完之后便拿一瓮走,这种连吃带拿的好事,他乐得合不拢嘴,连连夸赞徐若瑾是最好的二姐!
徐若瑾笑而不语。
若没有这位三少爷在,陈婆子哪会大鱼大肉的往这个院子送?
虽是给了酒,她也着实借光吃了几顿好的,连带着丫鬟们都跟着开了荤,看到徐子墨便嘘寒问暖的殷勤巴结。
明天便是县令府宴请之日。
用过晚饭,徐若瑾与徐子墨都被叫去了主院,试一试明日要穿的新衣。
杨氏对此事格外认真,从上到下换一遍,挑了错儿便让绣娘立即改。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徐若瑾才被放回院子里睡觉。
已经戌时中刻,明日还要起早出门,她只想马上趴到床上睡过去。
睡到半夜,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
徐若瑾当即从床上蹦起来,春草起身从屋外跑进来,焦急道:
“二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