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遇到多少次危险,你才会立即想到我,才会立即告诉我,你需要我?”暖暖的抱怨的声音从耳边轻咬。
南小乔刹那间一滴泪水滑落,她很委屈地在他的怀里摇摇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虽然现在看来只是虚惊一场,但是当南小乔从身后被人捂住嘴的时候,她那个时候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她甚至在那么一瞬间就想到,也许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宫诀了,也等不到雨泽每天睁开眼的时候就甜甜的叫她妈妈。
她想到这里,泪水不停的落下。
小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有不停地摇着头,对宫诀说对不起。
“傻瓜,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心疼你。”宫诀看着南小乔脸上湿漉漉的,不停地用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像是止不住的流着,他只好将她锁在怀里不停地安慰:“别怕,别怕……不会有下一次,我保证……”
其实他很生气,生气南小乔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着,甚至在她娇小的身体里有着一种潜藏的倔强的意识,是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别人。这种意识对于宫诀来说很可怕,她是他宫诀的女人,怎么可以什么都一个人?
他不希望,也不允许!
“那些人,是不是白族的?”南小乔忽然停住了低声哭泣,抬起头来问宫诀。“那些人是因为你是LK的总裁,所以才看到你就逃跑了吗?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很怕你?”
很多问题都萦绕在南小乔的脑海里,一时之间都解不开。像是一团团纠缠的毛线,牵扯不断,让她很揪心。
宫诀一时之间回复不了小乔那么多问题,只是将她拢在怀里,安慰着她坐到车里。将安全带为她系上,才淡淡的笑着:“什么事情都等到回家再说,好吗?”
如果说南小乔不会开车,他怕她开车受伤,他愿意为她当一辈子的司机;如果说南小乔怕黑,他怕她一个人走夜路孤单,他愿意一辈子都跟在她的身后为她照明;如果说南小乔爱哭,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他愿意一辈子都抱着她不放手。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因为宫诀知道,其实南小乔不是什么都不怕,而是怕的东西太多;所以,他不能什么都一一思考,他只能硬着头皮。
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她不让他继续陪伴下去。
刚回到了家里,林妈看着南小乔面上有些异常,宫诀挥手让她退下。才把南小乔抱着放到了床上,看着她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他有些心疼地起身——身后,一双小手颤颤巍巍地抱住他的精壮的腰身,将小脸儿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顺着那冰凉的触感,宫诀整个人的心都慌乱了一拍。
“怎么?”宫诀轻轻地侧过脸来问,又在俊朗的唇上勾起凉薄的弧度。“我只是去给你倒一杯温水。”
南小乔在背后摇摇头,依旧不肯放手:“我不渴……”
“那我告诉林妈去给你做饭菜。”宫诀又开口。
小乔磨磨蹭蹭地从背后走到了宫诀的面前,“我也不饿。”
两个人像是初次相逢,把开始的戏码演的十足的精准到位。宫诀戛然而笑,“那些人不会再来了,来一个我打断一条腿,来一对我打断他们一双,这样你就不怕了。你跑的这么快,缺胳膊少腿的人追不上。”
他本来不会讲笑话,连正经的笑话都会讲出冷笑话的感觉。
可是这一次南小乔却笑得失声。
“我跑的这么快,你是怎么追上我的,难道你是开了飞机?”南小乔仰起脸,踮着脚尖天真的问。
看着南小乔脸上的血色都褪的干干净净,好像是刚从虎口脱险,他还是心疼的将她重新抱回了床上,用棉被层层的包裹地严严实实。
“我是开的飞机,可是距离你好想还有十万英尺的距离。”宫诀说着,轻轻地极为宠溺的用食指刮过小乔的鼻尖:“可是,我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你,离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被褥里翻滚出来,起身看了看已经熟睡的雨泽。才转过脸来对宫诀‘嘘’了一声:“雨泽已经睡了,看来他知道今天妈妈不会出事呢。”
所以,这算是庆幸么?
宫诀还真是服了南小乔,总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幸运的南小乔。
而她却不知道,她此生最大的幸运是身边有宫诀的存在。
当第二天早晨,南小乔完全醒来时天已经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