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楼在院子里舒展筋骨,运动过量先要恢复过來。请老妈子就是好,大家随便的打招呼。年轻有资本挥霍,李国楼脸上写着得意劲,事情太多挤在一起,别人春节放松,而他却麻烦事多多,轻松的走路,脑子不能松弛,衙门可以露个脸就走,但宝芝房站台少不了他。早上是不能乱动了,练拳放在下午。事情通盘考虑清楚,走了三刻钟时间李国楼回到了饭厅。
耶利亚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喝着浓茶,抬眼道:“麦克,礼貌一点去把你的两位师父请过來一起吃早餐,再把这几天的计划安排好,不要让我丢脸。”
李国楼道:“耶利亚,要我亲自去请吗?”他是大清国贵族子弟,要去请法国贫民保安吃饭,档次好像搞反了。
“人家是法国人好吧,你有点绅士风度,早餐我已经安排好了,中西合璧,就像我们一样完美。”耶利亚使一个眼色,她什么时候亏待过李国楼。
李国楼俯身亲了耶利亚的脸颊两下,亏本的事不做,先要有赏才有动力。
哈里斯和杰克第一次进入内宅,什么都新鲜,和小孩子一样跑到水池的冰面上溜冰。有钱清人的大内宅是不进外人的,这是富人家庭的规矩。但李国楼、耶利亚毫不在乎,他们本來就是打破规矩的人。等到陈香芳和谢秀珠下楼也就不好说他们俩,只给李国楼了两双大白眼。
郑玲玲吵闹着要到宝芝房去玩,李国楼瞅眼道:“小芳,给玲玲请个家教吧,玲玲聪明让耶利亚请个法国妇女,教玲玲读书,外语要从小学起,将來和爸爸一样到国外读书去。”
陈香芳道:“我还是英国人吧,英语比法语吃香对不对啊耶利亚?”
耶利亚干巴巴道:“嗯!麦克,简单的法语我会教玲玲的,玲玲想不想学呢?”
郑玲玲喝着牛奶,点头道:“想,还是法国牛奶好吃。”
李国楼道:“婉娘,帮玲玲擦一擦嘴巴。”
陈香芳问道:“小楼,玲玲可以改姓吗?”
李国楼白眼陈香芳,道:“我们还沒有结婚,户籍沒有在一起怎么改啊,你做的事都是反着來,我哥我姐马上要來,我还不知道他们到底住在哪里呢?”
陈香芳微笑道:“小楼,我们相信你会搞定的,最多麻烦点让你的家里人住安徽同乡会馆。我们每天去请安。”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住进豪宅,有佣人伺候,一步登天的日子,成为富人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过去双手还泡在冷水里洗衣服,现在这种低贱的活再也不会干了。
李国楼泄气道:“要二三十天呢,会累死我的。”
耶利亚露出怪异的表情,说道:“麦克,努力加油!”
李国楼凶狠的瞪着耶利亚,要让她闭嘴。
耶利亚说道:“哈里斯、杰克,别介意麦克不把你们当外人,随便吃啊。以后只要麦克在家,你们就可以來内宅,麦克不在你们就和我们的仆人一样吃饭。”
“嗯嗯嗯!”哈里斯和杰克面前都是食物,两人吃得津津有味,都是大肚汉。
耶利亚甩头,道:“麦克,把生鸡蛋喝掉,这是师父给你配的营养早餐。”
桌子上六只生鸡蛋打在一碗牛奶里,李国楼咽着唾沫,强忍着恶心,咬牙咕咚咕咚灌进肚子里。
“好----”郑玲玲奶声奶气给李国楼鼓劲。
李国楼道:“哈里斯师父、杰克师父,早上我要到衙门去一下,你们想出去玩就出去,中午我们一起在宝芝房吃饭,算作我给两位师父接风,下午我们开始训练,接下里的训练计划我先要排一个时间表,我会按照计划执行。”
哈里斯问道:“麦克,你打过拳击吗?”
李国楼道:“我过人家怎么打拳,动作也学过,练过一阵,实战沒有打过。”
哈里斯点头道:“练过就好,我一你就沒有打过实在,打过拳击的人脸上都有疤痕。”
李国楼叹道:“哈里斯师父,你们西方人的拳击太残酷了,把人一拳打死,怎么实战啊,只能练着玩。”
西洋拳击非常之残酷,是不戴拳套的生死搏杀,手掌上只是缠绕着布带,光着膀子穿着短裤在拳台对决,沒有其他防护措施。这项运动是西方低贱人的运动,贵族子弟很少参与其中。打斗过的人都留有终身的伤痕和残疾,死几个人更是家常便饭。和贵族的击剑、火枪对决有所不同,西洋拳击是从酒吧里流行起來,开始是一种赌博项目。但喜欢这项运动的人越來越多,击剑、火枪对决逐渐被社会淘汰,只剩下拳击被决西方社会认可,就算在拳台上打死人也不触犯法律。
“这才叫男人,我就打过实战,生死搏杀沒有退路,到了拳击场原本想假装倒下的念头也沒有了,只想把对手打倒。麦克,你有功夫可以一战,和鲁滨逊的差距沒有四倍这么大。”年纪轻一点的杰克开始第一堂课,鼓励的话语让李国楼增添信心。
李国楼瞥眼三位奶奶,说道:“我有信心打赢鲁滨逊,你们不许拖我后腿。”色心过后,李国楼反省自己,过错都是三位奶奶睡在他被窝里。
郑玲玲抱着李国楼的腿,奶声奶气道:“爸爸,我帮你把腿拖到前面去。”
三位奶奶娇声笑着,她们对李国楼充满信心,这种信心从李国楼趴在她们身上那刻就烙进心里,这个男人是永远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