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立时出现四个侍卫,寅迄直指着呼延勇的脸面道:“此人妖言惑众,涉嫌暗杀太皇太后,将他押下去,还有跟随他前来的,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给朕抓起来!”
呼延勇根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皇上不是明明已经对他的说辞深信不疑,还一再鼓励他说出其中的真相端倪,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才要张嘴辩解。
寅迄实在是看着他就觉得心里头恶心:“把他的嘴给朕堵上,要是他那些龌蹉的心思还敢再拿出来编派别人,就重重的给朕掌嘴,打到他再没有力气张嘴喷粪!”
呼延勇这才明白,自己居然是招了小皇上的道,打一开始,皇上根本就没有相信过他,难道说,难道说是有什么人先一步出来报了信。
他心中冒出个念头,但是很快又被他给推翻了,没可能的,沈念一明明已经中了化功散,长春宫要是徒步走过来,路上安排的那十来个暗哨绝对不会没有任何的反应,必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然而,他一抬头,见着书架被缓缓移开,沈念一好整以暇的走出来,冷冷的看着他,心中狂吠,怎么可能,这个人,难道形容鬼魅,可以不施展轻功,就避让开特意为其设下的暗哨,那些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就算不能直接将其毙命,至少也不会是眼下无声无息的反应。
“沈爱卿,他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寅迄见沈念一的脸孔发白,知道他也是被呼延勇那一通大放厥词给气住了,便是知道寅容是有那个心思,沈念一身为臣子,还真没有当面点破过。
有些事情便是如此,只要不点破,中间总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纱,就不会出现让诸人都难堪的局面。
沈念一是个聪明人,所以寅容对他依然是温文有礼,不敢越雷池半步。
没想到,今天被这个莽撞的呼延勇给喊出来,沈念一差点没气得吐血,被冤枉暗杀太皇太后都还不至于气成这般。
“皇上处置的很是,按着微臣来看,索性带到马厩里,用雪龙驹的马粪给他洗洗嘴,让他也长点记性。”
寅迄暗道,这个主意还真是够狠的,脸上波澜不惊道:“既然如此,就按着沈爱卿的建议来办,带他去马厩,不许任何人接近他,随后就关在老地方。”
一个转身,他又询问道:“沈爱卿,我们是不是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办?”
“是,请皇上带上人,我们速速前去长春宫。”
整件事情都是从长春宫起始,太皇太后数次受惊,对方却不敢当真伤害到她,如果时间拖延下去,就说不好了。
“难道说,太皇太后也真的参与了这个局?”寅迄想要问个清楚,却见沈念一脸色发青。
“皇上,方才那个混物的话不能外传。”沈念一既然已经得知二皇子寅容回到宫中,他是当今皇上的兄长,那么任何诋毁,或者有损皇上声誉的话,都必须全部灭杀。
“不会外传的,方才屋中,只有四个人,朕相信镜影。”寅迄若有似无向上抬头看看,宽敞的大梁之上,哪里还有镜影的身影,这四个人来无踪去无影的,虽然不能够知道他们明确的落脚之地,然而他却安心许多。
似乎再大的危机也因为这四个人的重重保护,而不能伤害到他半分。
“朕有些明白祖母为什么非要向你讨要镜花水月了。”寅迄微微笑着拍了拍沈念一的手臂,“等朕这边安定下来,亲卫兵也操练好了,这四个人,朕还是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这些是你的心血,朕不能平白无故的占为己有。”
皇上都这样平心静气的大度宽容了,沈念一要是再说起讨要的话题,怎么也显得他小气小心眼了。
寅迄观察着他的神情,又笑了笑道:“先去长春宫,沈爱卿陪着朕去长春宫,朕想看看,你怎么能够将下毒案和暗杀案一并给破解了。”
事不宜迟,两人直接坐上车撵,寅迄没有保持沉默,低声道:“沈爱卿,此事要速战速决。”
“我知道,皇上。”
“不,你不知道。”寅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这个档口,宫外发生了什么!”
三言两句,寅迄将刑部忽然擅自主张,派出百多人,将沈府包围个水泄不通,将里面的人全部都给抓走,连带着大理寺派出的那十多个人也一并都被留在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