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美丽这才放下手中的水杯,放在几上,让阿墨坐下。
看着对面的阿墨,沉沉的,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没用的,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咳血了。”
乔世文:“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袁美丽:“我不想让你们担心。”
几上,杯里,袁美丽咳出的暗沉的血,已经散开了。
有几丝特别暗沉的,似乎是结成块粒状的,在方才她移动杯子时的摇晃下,变成一丝一丝的,在水里怎么也散不开。
乔世文当时那叫一个悔恨啊,怎么没能早点发现她的病情,到了晚期她提出要去检查时,却是为时晚已。
“妈,M国的专家一定有办法。表姨也说,手术成功的机率在百分之二点六之间。”
“二点六?”袁美丽悲凉的笑了笑,“阿墨,我不想死在国外。”
“妈,你相信我,我……”
“阿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能不能听我的。”
他点头。
“别去折腾那些。”袁美丽认真起来,“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心疼小安,能不能把婚礼提前。我怕就算我能捱到元旦,但那个时候的精神状况也不适合参加婚礼。”
他想也没想,“我答应。”
“别告诉小安。”
“婚礼前,我一定不告诉她,让她做最美的新娘。”
“阿墨,谢谢你。”
“但婚礼后,我一定会告诉她。我不想她留有遗憾。”
“只要能看着她完完美美的穿上婚纱,我就放心了。”
从荷塘月色离开后,云墨直接让云舒把袁美丽的病情资料送去了国外。
几天后,得到了消息。
国外的专家建议他重新做个检查,如果检查属实,那么也没有做手术的意义了。
这一天,是周四。
都说黑色星期一。
可这周四,成了这一周中,让阿墨最难捱的一天。
办公室里。
舒润来取文件时,发现他桌上的文件原封不动。
“云少,这些合同都是需要您及时签字的。”
“……”
“云少,是不是还在担忧乔阿姨的事?”
云墨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悲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把这些文件拿去顾总那里,让他代签。”
“可是这些文件必须要您亲自签字。”
“把我章拿给顾总。”
“云少?”舒润很是诧异,“公司的公章,您从来没有给过别人,您就这么信任我和顾总吗?”
“……”云墨皱了眉。
舒润突然显得有些不安,“云少,要不还是等您忙完了,再来签这些文件,公章还是您自己留着吧。”
“拿去给顾总。”
“云少。”
“公司里,我只信任你和顾续。”
如果这中间有什么差池。
那也是他信看走了眼,信错了人,是自己用人不慎。
最后,云墨把公章交给了舒润,待舒润抱着一堆文件离开时,他也走出了办公室。
先是给顾续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代处理集团的事情。
走出办公大厦时,正好吩咐完集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