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南馨带着小馨,杨芸带着郁非都来了。以往这时候总是凤九渊忙得最快乐的时候,可今天凤九渊却懒懒的,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小馨还问是不是吵着他了,所以他不高兴,凤九渊道:“没有的了……”却就是提不起说话的兴趣来。
南馨和杨芸见状,知道凤九渊又遇着犯难的事了,便问思菊怎么回事。思菊没敢说遇着了个流浪法师,还约他明天晚上晓月湖见面的事,只说最近朝政繁忙,而且问题又多,想来是疲乏了!
不论是南馨还是杨芸,都看出了思菊言辞闪烁,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她们,两人也没有问,说既然疲乏了,那就好好休息。她们自带着孩子去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思菊再问凤九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九渊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溜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什么也没有说。
见他这样,思菊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什么事让你这样难以启齿?”
凤九渊道:“有些事情你不了解!”
思菊道:“你不说,我自然就不了解!”
凤九渊道:“算了,现在我也说不清楚,明天见了那人,估计该明白的都会弄明白!”又说:“我只能告诉你,那个流浪法师怕不是一般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的感觉很熟悉!”
“很熟悉?”思菊不解地道:“就是说你本来认识他的?”
凤九渊道:“不知道!”往床上一躺,拉起被子就把头给盖住了,显然是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他这样,思菊就越肯定藏着什么沉重的心事,知道再追问也没什么好结果,将一切收拾妥当后,也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九疑来了。
凤九渊见她神情略有些疲惫,便问:“怎么了,洪副总管的伤势很重么?”
九疑道:“还好!”
“还好?”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凤九渊嗯了一声,道:“没事就好!”其实从九疑的语气里他已经听出来了:洪天让的情况恐怕有些不妙,即便现在已经无甚大碍,怕是她也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才将他救回来。洪天让的深浅他是不清楚的,但能出任凤卫外务副总管,又是魔道的至尊,想来实力是非同小可。饶是如此,也败在了那名流浪法师之手,这岂非说明,流浪法师的实力更加可怕?但不管流浪法师有多可怕,就算他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王,今天晚上的约凤九渊也非赴不可。
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没有告诉思菊和雷顿,自己为什么非得去赴这个约。其实说与不说,又有多大的区别?他总不能告诉他们,之所以答应赴约,只是因为感觉那人认识自己,而且还非常的熟悉。而他,从那魔幻般的眼神想到一个人,一个与流浪法师没有任何瓜葛的人:九离。
流浪法师,九离,这两者之间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共同之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到了。
他也知道自己有时候有些神经质,还太过于想当然,在没有验证流浪法师跟九离有任何关系之前,他不想把心底的想实想法说出来。说出来非但于事无补,反而还会给他们增添更多的疑惑,何必呢?
用过早膳后,凤九渊就开始接见大臣。
思菊把九疑叫到自己的房里,问:“洪副总管的情况很不好么?”
九疑眉头一皱,道:“怕是要损失二三十年的修为了!”
思菊脸色骤然,惊呼道:“这,这么严重?”
九疑道:“残血魔功本就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洪副总管受不得人家言语上的挤兑,这才下了狠手,结果没把人家给拿下不说,反而自己还受了重伤。”说到这里,无奈地苦笑道:“用洪副总管自己的话来说,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呢!”
思菊道:“如此看来,那流浪法师当真是极为了得呀!”
九疑道:“这个你别问我,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思菊道:“洪副总管不是跟他交过手了么?”
九疑道:“我问过了,他说自己一时大意失手,也没有量出对方的深浅。总之,这跟头是栽大了!”
思菊也沉默了。
九疑这又才问起昨天的事情来,思菊详细地说了。九疑越听越皱眉头,最后叹道:“这人呐,还是这样意气用事。用不说他是万乘之尊,越的应该小心保重。就算是普通人,也没得拿自己安全当儿戏的道理!你怎么也不劝劝他?”
思菊道:“我劝?从昨天到今天早上,我劝的还少了?他是你哥,跟你一个娘胎里钻出来的人,他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
九疑道:“是,是,我说错话了,我道歉,你别往心里去。”又说:“为了给洪副总管疗伤,我也是功力大损,没几个月功夫是恢复不过来的。那人怕是故意挑在这时候约他会面的?”
思菊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通知你要作好准备!”
九疑道:“这个我知道的。”
思菊道:“现在离天黑还早,你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下!”一边收拾又一边说:“我这里可比不得你的仙山洞府,了不得请你委屈一下了!”
九疑道:“你这不是在损我么?”
思菊笑了笑,听见凤九渊在叫,就道:“我去了,你有事尽管吩咐宫女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