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一个夏天,执行任务的某特殊部队空降一偏远星球。这里人烟稀少,大部分地方都还没有开发,敌人却已经经营很久,在丛林中布置了很多暗哨、陷阱和工事。作战环境陌生而复杂,任务异常艰难,特殊部队很快面临给养不足等诸多问题。
很快他们所有的食物只剩下一块巧克力,幸存的三名队员互相看看,一人分了三分之一,谁都没吃。
很快他们陷入了绝境。
缺乏食物和水源的他们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圈。
在他们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时,队长说,同归于尽吧。
其他两人说,好。
几乎就在这个回答出口的瞬间,其中一名队员掏出怀中包着的三分之一块巧克力塞进同伴手中,冲出藏身之地,以血肉之躯吸引了敌人所有的火力。
走!
这是他说出口的最后一个字。
可是他们怎么能走?怎么敢走?他们的战友就在前方,染湿大地的鲜血属于他们的兄弟,可他们说好的同归于尽。
转身逃走,是懦夫;可冲上前去,辜负战友的牺牲,也是懦夫!
他们转过身。
命运没有给他们太多挣扎的时间,但几乎就在战友倒下之时,一只瘦削而充满力量的手抓住了他们。他们甚至已经生出死亡的幻觉,可在那手的主人带领之下,硬生生提起身为特种兵而必须具备的坚韧意志,从枪林弹雨中杀出了重围。
逃出生天的他们连表达感谢的力气都没有了。昏迷了整整一天的他们醒来之时发现他们的伤口都被仔细地处理过,还被注射了营养剂。
他们体面地活了下来。那三小块三分之一块巧克力静静地躺在他们床边的桌上。
救命恩人正在不远处缝补着他们的军装。
他们向上帝发誓,那个瞬间他们见到了真正的天使。那个漂亮、健康的女孩从枪林弹雨中救了他们。
后来他们知道,那个女孩叫夏莉。
邓肯突然停下讲述,不满地看向霍根:“你是想笑吗?”
“不不。”霍根神情怪怪的,“我是想到了一些事,你先说完吧。”
邓肯冷冷地看了一眼霍根,霍根诚恳地点点头,邓肯重新回到回忆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好像真的进入了天堂,两个特种兵从来没接触过这么迷人的女性。
她温柔善良,又活泼大方。
她长相秀美,四肢修长,充满了力量。
她多次面临敌人扫荡,面不改色,一个人扛着原始的加农炮就能对付对方一个小分队。
她回到“家”——特种兵把那个地下洞穴看作他们的家——后,不管食物来源有多匮乏,她都能把每顿饭料理得井井有条,那飘荡的香味常常令人害怕会把敌人引来。
她时而像坠落人间的天使,时而像是行走的人形兵器。
即使不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中,也很难不爱上那么完美的女性,尤其对特种兵而言,扛着加农炮的女性一点儿也不会为她的魅力减分。
特殊部队仅剩的两人,一个是队长,一个是队员。队员近乎狂热地迷上了女孩,队长却总是提醒他,他们还有任务。
年轻的队员心中发誓,如果他有机会活着回去,他要用自己的所有给女孩幸福。
救援部队来得很快,快得令队员吃惊,队长看着他惆怅的神情,拍拍他的肩膀。
他们与女孩告别了。队员在心里默默地告白,我很快回来。
时隔一年队员退役,回到已经平定战乱的偏僻星球,千方百计地寻找心爱的女孩,却被告知,半年前帝*驻扎这颗星球后,女孩就跟着一个男人离开,前往了帝都星。
他大受刺激,浑浑噩噩回到家乡,在酒馆中度过了半年光阴。半年的时间里他没有一天是清醒的。
物是人非。仰慕爱恋的女孩嫁作人妇,同生共死的队长原来身份尊贵,救援部队来得那么快不是没有原因。他最重要的两个人都离他远去了。
直到十几年后他来到帝都,为了给操劳半生的父母一个平静安宁的晚年,他捡起十几年来几乎忘了个干净的格斗技巧,当上了一个小拳馆的教练,却无意间得罪了几个纨绔子弟。他摊上了一堆麻烦,一个都库塔家族的青年帮他解决了麻烦。
他和这个青年交往起来,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和这个青年成为好朋友,可没想到一段时间后,他偶然知道了一件事。
夏莉爱上的男人就是这个叫做乔斯林的混蛋。
乔斯林抛弃了夏莉,夏莉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幸福地生活着,而是十几年前就已经难产而死。
这个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