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废话的短短的时间里,雪隐却已经做好了最为完美的攻击姿势,这让宁不癫不敢动,因为他现在处于一种非常被动的处境,不管他攻击雪隐哪里,都会被雪隐一刀斩下,这是高手之间的直觉,胜负不过在须臾之间。
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如火的阳光慢慢散去那炙热的温度,淡淡的夕阳洒下缕缕金光色的光辉,将这个树林都映衬得无比温馨惬意。
宁不癫的影子被拖得长长的,由于他是正对着夕阳,虽然阳光已经不是很刺眼,但是在一场生死决斗之中,这样的细节确实成败的关键。
就是现在!
雪隐终于出手了,在宁不癫被夕阳余光晃眼的那瞬间,雪隐挥刀而起,身子犹如长鲸跃水,翻腾与半空之中,仿佛人与刀已经化为了一体,携带着滔天威视忽然向宁不癫的面门横砍而去,若是这一刀打中,宁不癫必然人头落地。
宁不癫还来不及皱眉,就感觉到了一股惊天的气势压得他差点没能回过神来,勉力举棍相迎,刚好挡住雪隐的这一次攻击。
只听又是一阵刺耳的铁器交击之声,震得整个树林群鸟飞腾,那振翅高飞的声音随着一起响彻整个树林里。
宁不癫虽然接下了雪隐这一刀,但雪隐刀上的惊天巨势挟杂着浑厚的内功依然让宁不癫无所顿时,被硬生生的震退了十几步,胸口气血翻涌,十分难受,随后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用铁棍杵着地这才站稳了没有倒下去。
雪隐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看着宁不癫,心中也有些惊讶,自己刚刚这一击,可以说蕴含了他全身的功力为一身,随后加上狂刀决的无上心法,这才能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和威势,却没想到他居然能这样硬撼下来,看样子似乎还有余力。
雪隐眉头一蹙,刚刚这一招已经抽去了他大半的功力,现在镇定的站着这里也不过强忍着没有倒下罢了,不能给宁不癫有一丝打到自己的希望,因为像这种不要命的人,一旦有了希望之后,即使还剩随后一口气,他也会和你纠缠不休。
雪隐面色从容,一步一步的朝着宁不癫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的缓慢,就像是一把刀,在捅破宁不癫继续坚持的防线。
走到距离宁不癫还有十步的距离的时候,雪隐的额头上已经冒起了十分细小的汗珠儿,心中其实也已经有些紧张起来。
宁不癫处着铁棍,看着雪隐脸上云淡风轻的朝着自己走来,那手中的寒刀闪烁着渗人的寒光,不禁让人心中发寒。
宁不癫一咬牙,恨恨道:“大事未成岂能先死,把你命留好,带我大事完成之日,必定找你一决高下。”说完提着一口气翻身上马,迅速离开了这里。
雪隐作势欲要追赶,宁不癫驾马疾驰,卷起地上灰尘滚滚。
见宁不癫走远后,雪隐这才松了口气,靠着一颗大树无力的做了下来,刚刚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的功力,若是宁不癫还不走的话,胜负还未可知。
诸葛霜并没有听雪隐的话先走,而是一直站在不远处观望着,此时见宁不癫逃走,眉头一皱跑过来,关心道:“你没什么事吧。”
雪隐摇摇头,有些无力道:“没什么,只是刚刚功力消耗太大,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一会儿要是平阳王不善罢甘休的话,不然会派马思远前来,到时候我们就走不了了。”
原来刚刚雪隐这么晚才出现,是因为一时间去查马思远的时候耽搁了,因为上次在启庸关马思远给雪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那用毒的手段,十分像一个人。
不过王府守卫太过严密,雪隐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突破口,就迅速跟了上来。
“没想到平阳王手下居然有这么厉害的高手。”雪隐是诸葛霜所有见过的人中最厉害的一个,却没有想到,宁不癫居然能和他战得两败俱伤,实在是出乎意料。
诸葛霜如此想,其实是这么久以来,都还没见过北冥玄和苏沫真正的出手,就一直以为雪隐就是整个王府里面最厉害的高手了。
雪隐在大树下盘膝而坐,将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后,就立马站起身来:“行了,我们走吧,还是老规矩,你们在明我在暗,这样能更好的保护你们的安危。”
诸葛霜和曾一鸣对雪隐拱手道:“如此就多谢了。”
两人翻身上马,马鞭高高扬起拍在马臀之上,只听两声宝马的长嘶之声,随后便是滴滴答答的马蹄之声不绝于耳,浓浓的烟尘卷起整个小路,雪隐则是走在另外一个路上,随时与他们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