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外,远远地还能听到墨瑶欢的嚎啕大哭。
她隐忍了这么久,看来这一时片刻也是无法痊愈的。
占小玖跟在古阡绝的身边,边走边慌神。
她只是很心疼墨瑶欢,甚至一度开始怀疑自己,今天这样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可若是不这样一刀斩乱麻,墨无名的存在始终都会是瑶欢心头的一根刺。
“哎……”
占小玖彷徨无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须臾间,身侧的古阡绝便站定,他侧目望着占小玖,拧眉,“怎么了?”
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人和事,似乎都无法引起古阡绝的任何关注。
偏偏此刻占小玖轻叹一声,他就闲话不说的开口询问。
一旁的纳兰轩,终是忍不住的戏谑,“阡绝,你还真是偏心!”
古阡绝侧目瞭眉,“何出此言?”
“方才,瑶欢姑娘发生那么大的事,你都不关心一下。
结果占王妃才叹口气,你就这么紧张?
曾经心系天下的摄政王,如今还真是变的儿女情长了许多呢!”
言毕,古阡绝斜睨着纳兰轩,“你很闲?又不是我的女人,于我何干?”
听听这话,说得多么的不动听。
但占小玖却非常受用,小脸扬起一阵明媚的笑,“纳兰公子,既然你这么关心瑶欢,不如你帮我家皇叔去安慰一下?”
其实占小玖这话看似是在揶揄,但她同样也暗藏着私心。
打从纳兰轩关注到瑶欢开始,她就发现他的目光不停的凝注在她身上。
啧啧啧!
这是要开第二春的意思麽!
更何况,在她看来,毫无担当且懦弱的墨无名,跟纳兰轩简直没法相提并论。
如果纳兰轩真的和瑶欢能终成眷属,她还真是乐见其成。
纳兰轩的眸子一闪,轻笑摇头,“占王妃别打趣在下了!”
“怎么?你又心痒痒了?”
古阡绝将占小玖揽在怀里,挑眉睇着纳兰轩,陡地戏谑了一句。
闻此,占小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呵!不敢!府里的那几个已经够我受了!”
言尽于此,占小玖已然明了。
她面色有些僵硬的望着古阡绝,凝着小眉头,直接拉着他边走边说,“你过来,我有事问你!花楹,照顾好纳兰公子!”
占小玖嗷嗷叫唤了两声,花楹也连忙从花厅的偏房中跑了出来。
纳兰轩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人纠缠远走的身影,眼底一抹艳羡闪过。
这天下,谁不希望能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女子相伴左右。
在他看来,堂堂摄政王多年孑然一人,分明就是在等占小玖的出现。
两个人,一动一静,却显得格外的和谐。
占小玖拉着古阡绝走到了花厅后面的后花园中,她神色有些愤然,“古阡绝,那个纳兰轩到底是什么人?”
闻此,古阡绝俊彦一凛,“你拉我过来,就是问他的事?”
占小玖茫然的点头,“对啊,不然呢?”
古阡绝呼吸一滞,“不知!”
“不知?你别闹,我在说正事呢!难道你不觉得他和瑶欢很相配吗?”
占小玖始终都没察觉到她家皇叔到底在别扭什么。
直到她说出这番话,古阡绝才眸光一闪,“你想撮合他们两个?”
见占小玖忙不迭的点头,古阡绝则摇头笑了,“不合适!”
“为毛啊?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古阡绝挑眉,“你知道纳兰轩是什么人吗?”
“这不是正在问你吗!”
被占小玖一噎,皇叔也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赶脚了。
他轻咳,叹息着,“纳兰轩是涿州提督的嫡长子。他从小酷爱乐理,所以才会在这方面有如此高的造诣。
但你要知道,墨瑶欢是什么身份?且不论三年前墨家一役,就算她是个出身清白的姑娘,和纳兰轩也是不可能的。”
“你这话……难道就以为她家道中落沦落风尘?还是说身份地位不相配?”
古阡绝垂眸牵起占小玖的小手,“玖儿,不是所有人都能漠视身份的桎梏。
纳兰轩的背后是涿州提督府。而涿州恰恰是崇明的关塞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