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他半靠在椅子上问。
顾浅笑着说:“是这样的,齐总你刚才在用早餐的时候,忘拿了一份文件,所以我就送过来了。”
说着她把文件递上。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这样的事情的交给仆人做就好了。”
他翻开文件,认真看了起来。
这个过程中齐修一直在看文件,顾浅就站在那里,尴尬得不行。
“齐总?”
“嗯?”他用鼻音回答。
“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了,你就不好奇我现在怎么样吗?”顾浅识图打开话题“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
她想上前几步。
齐修眼尖地注意到了,忙抬手拒绝:“别过来。”
她脸色有些僵硬,笑了下:“原来齐总的病还是没有好啊。”
“不。”
“什么?”
“我的病已经好了。”他舒服地靠在椅子上,优雅地玩着笔,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这世界上能让我不犯病的女人,我已经找到了。”
他说的是谁,顾浅当然明白。在那一刻,她心底浮起了一股酸涩的醋意。那么多年了,她一直默默地喜欢着他。在接近了他无数年后,她知道他的这个病目前为止是没有办法治愈的,所以她才忍痛离开了这里。
她出国学医,一方面是为了逃避伤心的往事,另一方面,也是想治好他的病。
顾浅眼神有些暗淡:“是吗?”
不过她现在还是有机会的,至少他们母子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她眼中又燃起了希望:“对了,这些年,齐总过得怎么样?有时候我还是挺怀念这里的,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齐修故作沉思,“嗯..我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
顾浅心中一动:“齐总是记起了什么事情来吗?”只要有一点点,也是好的。
齐修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胸前,慢条斯理地说:“我记得你小时候,简直就是一个男孩,留着鼻涕,戴着钢牙,哦,有人在背后给你起了一个外号,叫四眼钢牙妹。”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羞得无地自容。
当然,顾浅还算没有领略过这位大总裁真正的毒舌功力,他说完,又补刀了:“我怀疑我这个不能接触女人的病根,就是从你这里起来的。好在你现在像个人了,不然我觉得我今天可能就要去医院了。”
“你..。。”顾浅尴尬地说不出话来,她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正巧这时,有个秘书进来,听到了这番话,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顾浅听到了这笑声,羞愧地无地自容,跺了一下脚,飞也似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