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依然是充满着书本特有的气味，巨大的空间中一眼望不到边的书架上放满了几个世纪累积起来的书籍，人们行走在其中就能感受到历史的厚重与自身的渺小。

佩妮进入了图书馆扫了一眼藏书区，她现在连课本都没有看完还不需要去借书阅读，，因此直接去一排排桌椅旁找空位。

她在这些来图书馆看书做作业的人中很容易就发现了正低头认真看书，不时奋笔疾书的斯内普，他的面前摊了一本厚厚的书，羽毛笔在墨水瓶中沾一下很快就接着抄写。佩妮走了过去，把书包往桌上一放，轻轻拉开斯内普对面的椅子坐下。

斯内普察觉到对面有人，稍稍抬头瞥了一眼，看到是佩妮，他呆了呆，手里的羽毛笔握在手里笔尖点在下方的笔记本上，他很快朝旁边打量了一下，图书馆里的人不多，大约是天气好大家都去外面的草坪之类的地方，图书馆有很多空位。

“呃……校长先生有说什么？”斯内普发现笔尖在纸上弄出了一滩墨迹，赶紧拿开笔。

“他让我跟人搞好关系。”佩妮不想谈这些看了下他摊开的书，厚厚的大辞典一般的书籍，上面画着许多草药，这本书不应该是一年级看的，“你在看什么？”

“草药……”斯内普下意识地回答，佩妮点了点头从书包里取出书本：“你的草药笔记借我看看。”

“啊？哦。”一阵手忙脚乱地翻找，斯内普找出了他的笔记，挺高兴佩妮愿意用他的笔记，他还以为佩妮当初看着洛哈特的笔记笑了是喜欢洛哈特的笔记。

“洛哈特的笔记没借给你？”斯内普忍不住问。

佩妮翻开斯内普的草药笔记，头也不抬地认真看，边看边说：“他的笔记只能看着消遣。”接下来她没有再解释，二人间陷入了一片安静只有佩妮翻书和写字时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

斯内普听了心中忽然有种骄傲的感觉，原来洛哈特在佩妮的眼中就是个小丑，最终佩妮还是会选择用他的笔记。

忽然一个人从外面急匆匆地冲进了图书馆，目光在图书馆中快速地扫视了一圈，赶忙大步奔向佩妮和斯内普的位置，他刚到就立即大着嗓门嚷道：“嗨，你们果然在这里……哎呦……”

洛哈特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茶杯狠狠砸中了后脑勺，小男孩捂住脑袋，平斯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许大声喧哗，不许奔跑！”

洛哈特哭丧着脸揉着被砸出的大包，喏喏地坐下，不过他的自怜自哀来得快去得更快，他坐下摸了两下后脑勺立刻就睁着一对忽闪忽闪的眼睛，兴奋异常地盯着佩妮，那视线热烈得都能将钢铁融化成水了。

“你刚才教训皮皮鬼了？快点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教训到皮皮鬼的？”

“皮皮鬼？”斯内普惊讶地看向一脸平静的佩妮，她遇到皮皮鬼，还教训了他？怎么可能？那个讨厌的皮皮鬼总喜欢突然袭击，他也吃过几次亏了。

“对啊，佩妮把皮皮鬼埋进楼梯，皮皮鬼到现在都没爬出来。”洛哈特边笑边说，“我刚才看到皮皮鬼正在努力往上爬呢，才出来了一半身体，不过他的人缘不好，没人肯帮他。”

“皮皮鬼不是幽灵吗？怎么可能被攻击到，甚至被埋在楼梯里出不来？”斯内普疑惑地问，若不是牵扯上佩妮，他根本不会相信洛哈特的话，幽灵没有实质的身体，所以他们可以穿墙而过，霍格沃茨的墙壁对他们来说并不造成阻碍，所以就算佩妮有办法让皮皮鬼不能逃跑，但她离开后皮皮鬼难道就不能穿过楼梯离开？

“错错错。”洛哈特摇晃着手指头，他的声音稍稍大了些，惹来平斯夫人的咳嗽，他缩了缩脖子，摸摸后脑勺，赶忙压低了声音，这次他就跟做贼的在一起接头一样小声地说道，“皮皮鬼是霍格沃茨中生活的人们各种*产生的一个意识体，他并不能算纯粹的幽灵，不然你几时看到幽灵们可以丢废纸？”

洛哈特的话倒是无法让人反驳，斯内普懒得跟他再继续辩论，佩妮则若有所思，是各种情绪和*的集合体吗？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有时候是嫉妒有时候是憎恨有时候是爱慕，总之这些多种多样的情感和*构成了皮皮鬼，说到底，学生们是被他们自己给教训了吗？

“佩妮，你快点跟我说说，你跟皮皮鬼大战的经过，最好能够详详细细地说一遍。”他积极地从书包里拿出了纸笔，一脸“我要记下来”的认真表情，这架势绝对跟上午他纠缠斯内普帮忙写魔药论文的时候一样，或者更胜一筹。

佩妮哼笑了声：“很多人看见了，他们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