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冯叔挂掉了电话。
我心脏咚咚直跳,短短的数分钟,得知了两条劲爆的消息,第一,冯初兰是冯叔的亲生女儿,并在八岁的时候,换养于同姓朋友家;第二,断命老人和灯神这对黄金拍档,曾经试图帮助冯叔的女儿逢凶化吉,时隔十五年,眼瞅离本命年还剩一年的时候,却失败了。
这件案子绝对不简单!
我消化完,推开验尸房的门。
裴奚贞奇怪的道:“小宇,谁来的电话,还聊了饮血镰刀案?”
“是老爸特别批准说的。”我点开短信,摊到他眼前道:“打电话的,是贺坝山监狱的冯叔。”
林慕夏饶有兴趣的道:“然后……冯监狱长和冯初兰有关系?”
“你听见了?”我郁闷的道。
林慕夏摇头笑道:“没有啊,用脚趾想也能猜到,凌伯伯特批,然后二人均姓冯。不过,冯初兰是孤儿,没亲戚啊?”
“亲身骨肉!”我耐心将冯叔的话复述了一遍,听得二人目瞪口呆。
裴奚贞惊疑不定的道:“鉴证大厅和咱把冯监狱长女儿的尸体搞成这样,他……对此,有意见没?”
“没有,挺支持的。”我瞅着面目全非的冯妹妹,心道红颜薄命。
林慕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专心的二次验尸。
我和裴奚贞也尽了力,遗憾的是,接下来的半小时没能有新的收获。老肖、顺子那一干法医鉴证员貌似已将尸体信息提取完毕……
林慕夏贴近墙壁,她轻轻拿脑袋嗑墙:“我总觉得漏掉了哪个地方。Sir,凌宇,你们帮我想一想……”
裴奚贞狂冲回办公室拔掉了**的一根羽毛,他慢悠悠的走了回来,一边扫动鼻孔一边说:“从头到尾的梳理下,实在没有,复原尸体,移送到殡仪馆稍微美个容,我估计冯监狱长最迟明天就能来看尸体。”
“头儿,你讲什么?”我隐约捕捉到了重要的问题。
裴奚贞不耐烦的道:“实在没有,就复原尸体,送走美容再运回来,别让冯监狱长来看尸体时太难过啊!”
“不是,再之前的。”我摇了摇头道。
裴奚贞莫名其妙的道:“我问你冯初兰的尸体变成这样,冯监狱长有没有意见。”
我催促问道:“不是,进门之后的第一句。”
“没有了啊……”裴奚贞摊了摊手,他走上前摸住我脑门,“小宇,你没发烧吧?难道你撞邪了?”
我打掉了他的爪子,揉动太阳穴道:“头儿,没和你开玩笑,你静下来,尽可能的复原进门的时候所说的,很重要,真的。”
“得,老子今晚任由你折腾了……”裴奚贞蹲在门口,他捏住蓝色羽毛来回扫动,“从头到尾的梳理下,实在……”
“停!就是这句!”我拍动手掌,打断了老狐狸。
裴奚贞疑惑的道:“这句……哪个字有问题?”
“尾……冯初兰的臀间,验尸报告讲有圆滑的物体通入。”我扫向尸床上胸口朝棚的冯初兰,打了个响指道:“我怀疑是红死人蜡,因为凶手将冯初兰的下部毛剃光了,很有可能是由于沾上了某些清理不掉的玩意。况且,肠内排泄物朝外的一头是平整的,蜡烛符合这点。咱们从孤坟前带回来的红死人蜡,直径约有5cm,差不离能轻度撕裂括约肌。只要我们在其中提取到相关的物质,就可以证明放置于此的是红死人蜡,这多少能把冯初兰的遇害情景还原的更丰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