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走出校门,肯定也会被敌特的便衣跟踪。
这帮刽子手,肯定会监视我与谁接头?与谁联络?
怎么办?
对了,找林鸟帮忙传话,找林鸟去医院送信或是探听情况。
这个人挺灵活的,又会武功,也会乔装。
他一个少爷,乔装成黄包车夫,不也挺象的吗?
对,就找他帮忙。
可是,林鸟逃出周宅之后,会在何处落脚呢?
林鸟还会到回周宅去吗?
唉,我又不一定能找到他呀!
找吴志刚?
找贺金城?
肯定都不行。
他们俩人肯定也会分别被监视着。
怎么办?
我如何才能找到林鸟?
我怎么样才能找到林鸟?
我又不能走出校园。
唉,烦死了。
难道我的革命工作,就此中断?
组织上可是赋予我重任呀,对我期望很高呀!
韩丹独自坐在草坪上,思来想去,想的脑袋都大了,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她抱头仰躺草地一会,坐起身来,却感觉头晕晕的,只好先回宿舍休息。
同宿舍的女生,都已睡着了。
里面乌灯黑火的。
因为韩丹坐过牢,此时又有警方送她回来,学校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无人敢随便为难韩丹。
韩丹有气无力地摸黑回到宿舍,和衣躺在床榻上,合目便睡。
可是,她却辗转反侧,终是久久也难以入眠。
虽累却睡不着,很烦躁!
“我怎么样才能找到林鸟帮忙传讯?怎么办?我不能为革命事业做工作,这是小事,我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可是,胶东地区的地下组织若然因此受到损失,那就是大事了,那会给革命事业造成重大损失的。唉,我的头好疼!”韩丹仍是不自觉地在为自己支部的人员被分别隔离而苦恼,任是苦思瞑想,却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咦,有了。我把林鸟拉黄包车的模样,画成一张素描画,交给我的室友梁丽娟,让她去街头找林鸟去。可是,林鸟还会拉黄包车吗?他放荡不羁的性格,会不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今天拉黄包车,明天化妆成别的模样,做别的行业的事情呢!唉!此计还是不行。”韩丹蓦然想到一策,甚是兴奋,跃身而起,可刚坐起来,便又自我否定了。
“嗯!有了,我易容后去找他。林鸟此人,他刚认识我,就敢吻我几次,说明此人是风流种,绝对是放荡不羁的人,他必定会去夜总会、歌舞厅、咖啡厅,甚至于……迎春楼……呵呵,羞死人了,我咋想到那种事去了?”韩丹复又躺下,双手抚摸一下双颊,摸到脸上被凌南天吻过的地方,蓦然灵光闪闪,想出一条计策来,却又忍不住“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