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北念尘白了她一眼,他堂堂一国王爷,需要一个女人还用得着去偷吗。
“不是偷女人,那你说说看,偷偷的去人家姑娘的房间干什么。还穿成这样子。”墨宫胤瞟了他一眼,笑道:“有胆偷沒胆承认,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北念尘一脸无语,不知不觉抬手朝她的额头轻弹一记,那动作,那脸上的突然展现的笑意包含太多,眸底闪过一丝宠溺。
墨宫胤微微后仰躲过,一脸愕然道:“我可是男人,你那温柔的眼神还是别对我浪费功夫了。”
北念尘好笑的抿唇,缩回手,面色有些尴尬,不知为何,手情不自禁就伸出去了。
“是你的额头上有脏东西,我想给你弄干净,既然你不领情就算了。”
“少东拉西扯的,你还沒告诉我你去驿站干什么。”墨宫胤身体沒开始那么虚弱了,吼起人來也有劲了。
“还记得上次我突然离开吗。”北念尘突然脸色变得深沉起來,问她。
“记得呀,一闪就沒影了,道别的话都还沒说呢。”墨宫胤想到上次离别就扁起嘴。
“朝国有奸细混进了南京,我一路悄悄跟踪他好一阵子了,昨儿他夜闯驿站,发现他进了驿站就消失了,所以我才想混进去看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吗。”北念尘一脸肃然看着她。
墨宫胤挑起眉好奇道:“发现什么了。”
“就是你去的那一间房间的女人有些怪异。”
墨宫胤心底暗自一惊,面上却不解的反问:“怎么个怪异法。”
“依我之见,她的身份绝不是秀女这么简单,我看到她和朝国的奸细躲在屋里窃窃私语,还偷偷地将三名秀女运出驿站。”耀眼的火光倒影在他俊朗的脸上,显得更加稳重,北念尘眉头微皱,将他半夜偷偷潜进去看到的告诉了她。
朝国的奸细。
偷偷的将三名秀女运出驿站。
墨宫胤只觉得脑子一片凌乱,眸光微微闪烁,“你除了看到这个,还看到了什么。”
北念尘摇头,见她一脸凝重,不解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墨宫胤望着他,沉声道:“你知道吗。那三名秀女都死了,还被挖了心,抛尸野外。”
北念尘闻言心头一沉,挖心。
眸色一敛,想起了她开始中毒胸口浮现密密麻麻的小红点,皮肉渐渐腐烂,而且神智不清。那并不是被人挖心,而是中毒后心脏会受到腐蚀,然后就像被人挖心了一样的惨状。
“阿墨”他讶然的低唤一声。
“呃”墨宫胤眉头一挑,“这个案子是我在查,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么重大的线索,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起身站了起來,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仿佛看到了那一双单纯清明的眸子。
“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北念尘也站了起來,与她肩并肩站在一起,从怀里摸出那个玉瓶还给她,严谨的沉吟道:“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查一下这玉瓶里的东西,单独的闻到这个东西并不会中毒,你之前应该闻到了什么了气味,或者吃了什么东西,才会两者相克产生共鸣有中毒的痕迹,袭噬心脏,根本就沒有挖心之说。”
墨宫胤面色一怔,缓缓侧过头看着他,目光惊愕:“真的吗。”伸手去接过那白色的玉瓶,心里暗自忐忑不安。
北念尘点头,“我送你回去了吧,天都要亮了。”
回到驿站,天刚刚亮,送她到门口北念尘就离开了,而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了进去。
“阿墨”
刚走进院子里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來,一道蓝色身影向她奔过來,一脸惊喜。
墨宫胤脚步一顿,微微侧身,面带微笑的看着跑到面前慕苏翎,“苏翎,这么早就起來了。”
“我一直沒睡就守在这儿等你,我都找你一夜了,”慕苏翎望着她,眨了眨一双疲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