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上将:“诱敌深入之计,邦初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们也刚刚接到最新消息,有一只日寇特种部队要来,目标就是闸北这里,韩少校建议暂时放弃闸北,后撤至原先防区,引诱他们进来,当然只从公大纱厂和虹口公园这里的兵力,汇山码头不会撤离的!”
“怎么能听那个韩少校的话呢?不是看不去他,他的年纪和阅历就摆在那里,这么重大的决策他一个年纪能有多少见识?”师长还是愤愤不平,认为是陈上将误听了韩非的胡八道,在他看来,年轻轻的只要准照上级命令,把任务完成就好了,就别掺和重大战役决策的了,特别是在****系统里,一个的少校按惯例是不允许这样做的,论资排辈不算,你年纪才那么些,人家老资格的走过的桥都比你走过的路多,凭什么相信你啊?
但陈上将却不这样想,他很痛恨****队伍里的这种论资排辈,什么事情都按照教条做的规矩,正是这样,才使得自己作为一个战区司令官,却有时候调动不了下面的那些中央军嫡系和某些地方杂牌军部队,他觉得只要首先军官们提出的建议有理,就甭管他的身份高低,韩非虽然只有一个少校,但他确实有能力,看问题也比其他高级军官有眼光,为什么不重用呢?
“邦初,我们都老了,有些看法跟年轻人不一样了,但他们要是提出来的建议正确的,我们还是要听的,只要对抗战有利,能够打败日寇的方案,我们就不要怄气斗气了,现在咱们第一位的是如果抵挡日寇的猛攻,这个民族危亡之际,我们更要精诚团结嘛!”陈上将对师长讲起来大道理。
师长又不是什么楞子,一听陈长官的这话,心里已经明白了过来,便头表示服从:“听老长官的,但愿这次韩少校还能成功。”
“邦初你有这个觉悟很好,特别是这个时候,咱们就别计较个人得失了,你看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了,还出来晃悠,图个啥啊,不就是为了把日本赶出去吗?”陈上将掏心窝子道。
“老长官,啥也别了,卑职明白了,通知一下韩少校,要是需要,随时开口,必定全力增援!”
“好,这才是我的好部下,一个真正的中**人,邦初,你看,目前这个局势,咱们能有几分胜算?”陈上将话锋一转,问起来师长。
“老长官,你是要听实话还是假话?”师长还是有些谨慎。
“废话,当然是听实话,这是咱们之间随便聊聊的,不要有其他想法。”陈长官有些不太高兴了,独立师是他的起家部队,是他嫡系中的嫡系,连师长话都这样谨慎,那其他部队的首长那更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是****的老毛病了,得治,要不然肯定要出大事情的。
“形势不妙,虽然在淞沪战场上,我军数量远超日寇,达到了四比一的态势,但我军无论从火力还是单兵战力等各方面来讲,都不如日寇,看看罗店和宝山那边就知道了,要挡住一个鬼子大队的攻击,我们必须要准备两个团在那里守着,还有部队里派系多如牛毛,不要中央军和地方杂牌军之间了,就是中央军里面也是谁都不服谁,有功可捞的都抢着上,断后阻击要吃亏的都不愿意干,这样能打得过鬼子?”师长实话实。
“有道理,这个事情我好几次想委员长反映了,但还是老样子,看来我们得经历一场惨败才会有所痛悟啊,这样一来,上海的老百姓就要吃苦头了。”陈上将忧心忡忡道。
“那你,多建几只像韩少校这样的特战部队,能不能挽回现在的这个局势?”陈上将明知无望,但还是问师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