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裴暖暖忍不住发问。

焚寂老人点了点头：“嗯，我看到了事情的转机，但也仅仅只看到最初一点。”毕竟偷窥天机，是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焚寂师傅，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裴暖暖问道。

焚寂老人看了一眼裴暖暖和纳兰云华，眼中闪过一道隐晦之色：“我可以告诉你们，可是……”

“可是什么啊？哎呀焚寂师傅，你真是急死人了。”红雨最受不了的就是讲话讲到一半的，这不是存心故意吊人胃口嘛。

“你放心，我们不会怪你的，毕竟你只是看到了天机而已。”纳兰云华和裴暖暖对视了一眼，似早就看出了焚寂老人心中的想法，接过他的话说道。

焚寂老人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感动，不过瞬间被他所隐藏起来，不服气的甩了甩手说道：“切，老头我才不在乎你们怪不怪我呢，反正我可是问心无愧的，别忘了还是我救了你的命呢，告诉你们吧，我看到最初天机，也就是五千年之后的你们。

其实偷窥天机也只是一种预言，我预言到五千年之后会有你们出现，改变一切的关键，就在于你们二人，不过那时候我还真没有看到你会和徒媳妇在一起，我所看到的天机之中，只知道金瞳会出现，而且与你密切相关而已，至于金瞳具体的身份，让我惊讶的是，天机竟然是看不破。那时候我只知道，你和徒媳妇或许可以让我再次见到语嫣。”是的，他仅仅只有这一个目的，他只想要见到自己所爱的人。

“所以……”纳兰云华深邃的眼眸之中已经有了了然之色，当年焚寂老人的出现，不是偶然？

焚寂老人似知道纳兰云华要说什么，直接结果了他的话：“是的，所以我救下了当初身中血荼蘼的你。”否则依他身为仙人的身份，根本不会出现出现在人间。

继而又道：“不过千年之前偷窥天机已经让我元气大伤，至今无法恢复，所以那时候我真的只能救下你一人。”焚寂老人眼中也有着歉意，并不是他不想救纳兰云华的母妃，而是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此次因为裴暖暖的救治，混沌之源进入了他体内之后，沉积已久的旧伤竟然有着好转的迹象，这让焚寂老人也是惊叹万分，当初一方面为了不让外人知道自己体内的旧伤，另一方面为了压抑住自己体内的旧伤，他一直以秘法掩藏着，就算是有人近身触碰到他的脉搏，都无法查探出他体内的旧伤。如今发现自己的旧伤隐约有着好转的迹象，怎么能够不让他激动。

也因为焚寂老人所施展的秘法的缘故，这才导致了裴暖暖为其治疗的时候感到了焚寂老人体内的怪异，却并没有发现他体内的旧伤。

这倒是让焚寂老人为难了，想要让旧伤恢复一点，就必须再一次让裴暖暖帮助，但是这怎么好说出口呢，他一个长辈开口去求一个晚辈，面子上还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吧，为了面子问题，焚寂老人只能憋屈的暂时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打压下去了，心里却是急坏了，一直安慰着自己，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纳兰云华知道，他身中血荼蘼是因为恶灵利用了德妃，焚寂老人可以偷窥天机，恶灵也会预言，焚寂老人是想要保护他的性命以达到可以再次见到语嫣的心愿，而恶灵则是从中破坏，希望他早点死掉。

“但是你们也知道，天机不可说，最好是让其顺其自然发生，否则所有的命运之轮就会被背道而驰，发生更加恐怖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帮助。”

“所以，你才让我下山，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纳兰云华双目望着前方，淡淡的说道，他那一次下山，也恰好遇到了裴暖暖。这一切，都是焚寂老人偷窥天机之后有意无意之间促成的，毕竟，在那时候，他下山的目的，是为了得到红岩果来缓解体内的血荼蘼，红岩果，也恰巧在那时候出现。这一切，都在焚寂老人的预料之中，也在命运的安排之中。

“臭小子，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不然你怎么会遇到徒媳妇。”焚寂老人哼了一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纳兰云华冷眼看了焚寂老人一眼，不置可否。

焚寂老人不甘心的继续唠叨：“如今这些事情已经发生，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了，反正之后的事情，天机我无法再偷窥，甚至我都不知道恶灵会真的破封而出祸害苍生，当初在地底之渊的时候，我以为那是就是恶灵的死期，没想到……”焚寂老人摇了摇头，或许恶灵一死，他就可以见到语嫣，至少他有着这样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