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长剑一收,笑道:“这就对了,须知我与你华山派并无仇怨,何必搞得如此争锋相对。”
令狐冲生性不羁,性情豪迈,可一听这话,饶是以他的心胸豁达也是气得七窍生烟,只是慑于对方武功,不得不忍气吞声道:“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简单,令狐兄将独孤九剑的口诀告诉于我就行了。”
“什么?”令狐冲浑身一震,想到跟风清扬的承诺,一句话脱口而出:“不可能。”
王动闻言笑了笑,转头对岳灵珊道:“岳姑娘,看来在你这位大师哥心目中,你的地位还不够高啊,竟然还比不过一门剑法!既然连你大师哥都不珍视姑娘性命,那也休怪王某不懂得怜香惜玉,辣手摧花了……。”
眼见王动又要举剑,令狐冲吓得亡魂大冒,“好,我告诉就行了,你听好了!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
令狐冲开始背诵起独孤九剑的心法口诀。
破庙内,其余的华山弟子都被制住了穴道,却并没有昏迷,本来是又惊又怕,可这时听得令狐冲背诵口诀,一个个都已忍不住竖起耳朵静心默记。
一门高深的剑法对武林中人的吸引力太大了。
而方才令狐冲一剑刺瞎了十四五位蒙面高手的眼睛,剑法之高,惊世骇俗,所有华山弟子都看在眼中,惊在心底。紧接着又有这王动现身,武功亦是深不可测,即使如此,也在打着那“独孤九剑”的主意,一切种种都预示着那门被称作“独孤九剑”的剑法的厉害。
听就听吧,王动懒得去管,别说剑诀洋洋洒洒三千余字,能够记得多少分之一,便是记住了又如何?
独孤九剑可不像是辟邪剑法,只要舍得挥那一刀就行,这门剑法绝对是对天赋的考验,没有足够的天赋悟性,想练成这剑法,怕是练上三、五十年也未必能有多大成就。
用了一刻钟时间,令狐冲诵完口诀,盯着王动道:“我背完了,你要是没记住,我也可以给你抄写下来,但是现在这里无笔无纸,而且我饿了也渴了,没力气去抄……。”
“没必要!”
王动挥了挥手,忽然问道:“习得形剑成于外,则剑气备于内——下一句是什么?”
令狐冲一愣,道:“是尔身心自有主,其为用也。”
“炼剑莫先于炼气,炼气要首在于存神,存神之始功——下一句是什么?”
“夫剑贵乘机以进,无隙则退——上一句是什么?”
“戌则吞斗持罡,运用水火,和合坎离,妙在筑基——前后两句分别是什么?”
……
王动连续发问道。
令狐冲支支吾吾,回答得是结结巴巴,令狐冲是豪迈不假,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不懂得害人,而且在他看来这王动简直就是恶贼中恶贼,能害得他走火入魔那才是痛快淋漓,故而故意将剑诀中一些要点背错,却不料王动竟以剑诀向他发问。
王动记忆超强,有过耳不忘之能,令狐冲却无法做到将方才改动的口诀完全记忆下来,顿时答得是牛头不对马嘴。
“你敢骗我?”
王动笑了笑,面上并无丝毫怒色,令狐冲却已生出不妙的感觉,他的预感没错,骤然一道血光闪过,扑哧!岳不群一只手臂‘嗖’的被斩断,飞窜出去。
“啊!”
强烈的剧痛中,岳不群大叫一声惊醒过来,看到残缺的胳膊,眼睛一翻又晕死了过去,身体仍在剧烈的痛楚中不断抽搐。
“师父!”
“师兄!”
“爹爹!”
……
一刹那间,惊呼四起,宁中则,令狐冲,岳灵珊以及华山派一众弟子全都大叫一声,以吃人的目光朝王动看了过来,满眼恨意。
“你这恶贼,我没想到你……你竟然如此……如此的狠毒……。”岳灵珊盯着王动咒骂道,可惜她自小不会骂人,骂出来的话翻来覆去不过是“恶贼”,“狠毒”,“奸贼”——实在是无法激起王动一丝一毫的怒气来。
不过一群人咒骂也是心烦,王动浮光掠影的闪过,一两个呼吸内转了一圈,将华山派众全都敲晕,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我们华山派跟你究竟有何仇怨,值得你下如此毒手?”令狐冲双目通红,眼珠子都似要爆出来,嘶声吼道。
“无仇无怨,我早已说过我只要剑诀罢了!令狐冲,说来这还是怪你,你爽快点将剑诀告诉我,你的恩师就不会断臂了,这全都是你的错。”
王动满不在乎的说,那神态,那语气,若是放在电影里,活脱脱就是一即将悲剧的反派角色。
可惜这不是电影,而是现实,认清楚了现实的残酷,令狐冲只得低头,再次默诵起剑诀来。
才诵了一句,王动一摆手阻止道:“令狐冲,我得提醒你一句,别给我玩什么花招,养育了你的师父,师娘,还有你的同门师弟师妹们,甚至你心爱的小师妹的小命,可全都捏在你一个人的手里!惹得我性起,杀人灭派这种事情也不是干不出的,你也不想你华山派百年传承就毁在你一个人手上吧?”
令狐冲浑身剧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握了又握。
……
口诀记完,虽然量令狐冲也不敢耍花招,王动还是喜欢有十成把握,直接以口诀拷问令狐冲,半个小时后,确定剑诀心法无误,王动心情不错,拱手笑道:“令狐兄,多谢了,还有华山派的各位,王某告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