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安利吗？啊呸呸呸，不对，你听过沈萱吗？”

“沈萱？”

“就是那个几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歌后！”

石迦终于在记忆中搜索到了与之有关的信息，他最近发现，随着记忆的融合渐渐加深，很多用处不大的记忆都出现了不同程度上的封存现象，如果不刻意去想，一时间还真想不到。

“原来是她，唱《情殇》的那位？”

“没错！”韩飞的声音透过音响发出来，能听得出他的语调中微微有些兴奋。

“我可是她的忠实粉丝！就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一做导演的老同学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认不认识靠谱的cg团队，他手上有个mv的活计。我就好奇地打听了一下，那子起初神神秘秘地不乐意，后来再三叮嘱我不要告诉别人，才出来mv的主角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后沈萱。”

石迦笑着回答道：“然后你就想到了我们衔尾蛇？先不这件事，你那边的通话音质怎么样？定位和解析力如何？”

“都非常好，我刚刚用软件将带宽限制到51kb的程度，声音质量没有很明显的改变，依旧十分完美。真是不知道你们怎么写的算法，这位高手我真想认识一下。对了，你们打算在云平台的下个版本更新这一功能吗？”

“若是有机会，你们会认识的。我们不仅打算添加二人语音聊天的功能，还有计划将这个功能加入到云组里，可以让一个群组里的玩家实现语音沟通。新版本上线的时间，大概在一个星期之后。”石迦回答道。

“mv的事情，我就当你们答应了哈——我尽快把分镜头脚本和具体要求给你发过去，我问了一下，对于你们来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半个月的期限，可以吗？”

石迦思索片刻，区区一个mv的cg画面，对于他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但是他考虑到这实在是惊世骇俗，道：“最近工作室没什么太重要的项目……嗯，五天之内把demo交给你。最后，替我们工作室表示感谢。”

“哎哟，可千万别谢谢，我这人最受不得这个。迦哥，不是我这人好打听，但我真想不通，以你们衔尾蛇的能力，想赚钱岂不是很容易？”

“现在网上多少公司都在花大价钱找你们的线索……这mv的cg活计，大天给你们10，这够干什么的？句实在话，你们就算开价几千万，我敢保证立刻有土豪敢花这个价钱买你们工作室。你们为什么偏偏玩低调啊？”

漫长的沉默，甚至让韩飞生出一种是不是网络断线了的错觉，他心里有忐忑，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收回去。但他是真心诚意为衔尾蛇工作室着想，在他看来，既然有这能力就完全没必要藏着掖着，一起赚大钱多好。

“不方便。”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被韩飞听出了另一种深意。他忽然想到或许有一种可能……这个衔尾蛇，其实见不得光。

脑海中猛然蹦出来的想法，把韩飞他自己惊出一身冷汗，他可还有老婆孩子，一都不想牵扯到这种互联网的黑暗之中，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衔尾蛇再怎样厉害，也仅仅是个cg和游戏工作室……

当韩飞好不容易服自己之后，才发现语音聊天的连接已经被中断了。

现在仔细想想，对于衔尾蛇工作室，自己除了知道这个经常与自己沟通的人代号叫做迦南以外，其他情况一概不知，反倒是迦南的言语中，透露出许多对自己的了解和熟悉，难道他们调查过自己？

还有一……韩飞拥有着另外一层身份：黑客【弥赛亚】，在圈子里有名气，做过不少免费的破解分享。

他曾经偷偷试图查询迦南的ip，却震惊地发现对方简直无迹可寻，就像自己在和不存在的幽灵话一样。

如果让石迦知道韩飞此时此刻的想法，免不了叫喊上几声冤枉，这韩飞的个人资料就在论坛里写的明明白白，根本就不需要特意去调查啊。

话虽如此，韩飞心里边还是不得不生出一丝对衔尾蛇这群人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