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跨越区域较大,而毒杀的尸检必须尽快完成,以免毒性分解改变,于是尸体被就近拉到了白大褂所在的分局做解剖检查。可可顺其自然就跟着,白大褂和她走在分局的走道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却突然发现身后的人不见了!
一贯目无纪律的法医才不管谁的地盘,在她瞟到副队长带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走进审讯室后,她瞬间就漂着跟了过去,无声息地跟进了审讯室。
副组长瞟了她一眼,可可贴着墙角往后缩了缩,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田先生,你确定不需要休息一下?”坐在田华对面的就是从机场接他来的警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始终平静如一的田华是个可怜的家伙。
田华依旧低着头,粗矿的副组长才不理这些,“那我就直接问了田先生,你和宋政的关系是?”
“我和这位警察过了,法律上,他是我养父。”
“你们关系不好?”
田华低眉想了一会,“我很感激他每次都留我一口气,让我能活到成年。”
审讯室里几个人不由地对视了下,副组长看到可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能……详细吗?”对面的警察有心翼翼地问。
田华掀起袖口,一个丑陋的疤痕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八岁,因为我不肯用嘴和他发生性行为。”微微掀开衣领,一长条刀痕出现在侧后颈,“十一岁,因为我对他的强暴反抗。身上其他地方还有十几处这样的疤,就不必多看了吧。”
审讯室里一时寂静无声。
过了好一会,副组长才转开话头,“听您最近几天不在国内?”
“对,我在机场做事,工作满三年之后,可以每年免费乘公司的航班出去旅行一次。最近天气好,于是我就出去旅游了。”
副组长露出恍然的神情,“啊一个人?”
田华头,“我这种人,怎么会有女朋友。”
“那可不一定,”副组长习惯性讪笑,“田先生长得挺帅的啊,不像我们这种粗汉子。”
田华又低下了头,沉寂。
感觉到旁边警察看了自己一眼,副组长才稍有察觉自己的话不太合适。
“除了你,宋政还对别人有兴趣吗?”可可突然这么直接地问,让周围的人都尴尬了下。不料田华还是那幅沉入死水的表情,“据我所知,他对年纪的男孩子感兴趣,从我十三岁之后就不再碰我,只是随时随地打一顿撒撒气,后来我力气也大了,他就不再惹我。至于其他人,我很怀疑他有没有那个胆。”
可可张嘴还想问什么,审讯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白大褂探进来半个脑袋,“哦你在这里,解…检查要开始了,要我等你吗?”
不守规矩的法医正在犹豫,副组长挥了挥手,把她带走。
某人不情愿地被揪走了,心中默念着大包苦丁茶、超大包苦丁茶,混巴豆进去。
“不好意思,我们有些警察话不经脑子,”副组长讨好地笑,“不过你知道,有些例行公事还是要问的,你上一次和你养父联系,是什么时候?”
“去年过年。”
“你去他家?”
“不,打了个电话。”
“额、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
“五年前。我跟他,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我打电话去,也不过是看看他还活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