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惊讶,他都收了逸郡王的钱了,若是不开赌坊,那不是骗他吗?
正要问。就听楚北道,“朝廷虽然不禁赌,但是却不允许皇子亲王开赌坊,若是被查出来,百官会弹劾,而且这么短的时间,我还真没有那本事去开一个赌坊,我让卫律去找永济赌坊了,借地盘正大光明的开庄,我想永济赌坊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到时候百官弹劾。他也认了。
“……这也行?”清韵脑门上有乌鸦嘎嘎乱叫不停。
“别无他法了。”
安王府,凉亭处。
安郡王正在饮酒,他心情极好。
一妖娆女子坐在他对面,举杯笑道。“恭祝安郡王除掉一心头大患。”
安郡王给自己斟酒,笑道,“话说的太早了,本郡王相信明天不会下雨,但不信逸郡王会一头撞死在祭坛。”
那女子嫣然一笑,眉间透着妩媚。她说话声如同黄鹂鸟,悦耳动听,“逸郡王撞不撞死在祭坛,根本无足轻重。如果有一点可能能查出夜明珠偷盗一案的真凶,逸郡王也不会去祭坛跪求老天爷下雨来证明他的清白,大锦干旱严重,就算是曾经叱咤疆场的疯王也没辄,我想皇上不会为了一个献王府,就得罪我北晋,挑起战乱,一旦献老王爷真的去北晋了,献王爷手里的兵权就是郡王爷你的了,逸郡王何足畏惧,况且我北晋不是那么好去的。”
女子说着,安郡王大笑一声,道,“夜明珠一案,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还要多亏了上官姑娘指点。”
女子举杯,很豪爽的一饮而尽。
她刚要将酒杯放下,那边一黑衣暗卫过来,有事要禀告安郡王。
那女子笑道,“安郡王有事要忙,我先告退了。”
安郡王笑道,“上官姑娘不必回避。”
说完,就示意暗卫禀告。
那女子还真就不走了,既然安郡王借此表示对她的信任,她又何必驳了他一番好意?
暗卫站在一旁,禀告道,“郡王爷,宸王要借永济赌坊开个赌局,赌明天会下雨,赌注以一赔七,压了七万两银子,总管不敢拿主意,特来请示。”
那女子听得一笑,“大锦朝的大皇子和逸郡王还真是兄弟情深,被逸郡王打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这么支持他,他就不怕输掉七万两银子?”
安郡王也笑了,“献老王爷手里的十万兵权,换做是我,不到最后,我也不会随便就放弃了。”
连累逸郡王挨了三十大板,这口气,以逸郡王的小心眼,估计能记一辈子了。
宸王不赶紧想办法弥补,怎么行?
暗卫在一旁,问道,“郡王爷,要答应他吗?”
安郡王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笑道,“上官姑娘以为如何?”
那女子笑道,“永济赌坊是安郡王的,这事我想应该没几个人知道,一个赌坊,当初得罪不起逸郡王,又哪敢不给宸王一个薄面?安郡王都有主意了,何必问我呢?”
安郡王脸上的笑意依旧,但是眸底明显冷了三分。
那女子瞧见了,一笑置之,道,“难得遇上宸王坐庄,又是稳赢之局,不赌一把就跟钱太过不去。”
一夜浅眠。
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胳膊和脖子都酸疼的紧。
楚北早早的就起了,她掀开纱帐,准备喊人。
可是屋子里空荡荡的,哪有半个丫鬟的人影啊?
往常这时候,丫鬟早在珠帘外等候啊,一个个的都去哪儿了?
掀开被子,清韵下了床,穿了鞋,喊道,“喜鹊?秋荷?”
喊了好几声,才听到门吱嘎一声推开的声音。
几个丫鬟匆忙进来,手里还拿着荷包,随手就塞一旁摆着花盆的高几上,那样子,像是刚数过钱似地。
清韵见了,问道,“一个个的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青莺就道,“爷真的在永济赌坊开局赌逸郡王能求得老天爷下雨,而且赔率是一赔七十,赌一两银子买逸郡王输,如果天不下雨,就会赢七十两银子呢,这赌注太大了,听说一大清早,永济赌坊差点被人挤爆……。”
清韵听得眉头皱紧了,“一赔七十?”
青莺连连点头,“奴婢也以为听错了,可是真的是一赔七十。”
昨天楚北说以一赔七的,她亲耳听见的,可是现在变成一赔七十,实在奇怪,王爷不可能骗王妃的啊。
这么大的赔率,加上昨夜的漫天繁星,大家都笃定今儿是个艳阳天,而且,太阳都升起来了。
可是赌局开到申时,她没法想象会有多少人买逸郡王输,赌老天爷不下雨,那时候王府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赌的太大了!
那边,又有脚步声传来。
清韵抬眸望去,就见楚北走进来,他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不明显。
秋荷要帮清韵穿衣服,清韵往前一迈步,问道,“不是说一赔七的吗,怎么变成一赔七十了?”
楚北坐下来,道,“方才永济赌坊的管事来了,说是下人高烧犯糊涂,把赔率弄错了,觉得我堂堂大皇子,宸王坐庄,不可能一赔七这么小的赌,就写成了七十,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永济赌坊如果改回去,会引起骚乱。”
清韵听得两眼一翻,“这哪里是弄错了,分明是故意的。”
她都不知道该说永济赌坊胆子大了,还是胆子小了。
敢做不敢当就算了,还主动来请罪,要楚北给个答复,说赔率弄错了,改不改都听他的。
既然赌了再改,这是赌不起。
既然赌不起,当初就别赌啊!
现在永济赌坊来问了,就是还有改的机会,楚北说不改了,将来不下雨,他输了,就得照着一赔七十赔偿,而永济赌坊就算错了,也不会承担半点责任。
“不知道永济赌坊背后之人是谁,竟然敢算计你,还逼你吃哑巴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