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时间,筹办一个宴会,是件很紧迫的事。
尤其她还住在宫里,对王府并不熟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王府里人手并不多啊,筹办一个宴会。要多少人,手忙脚乱容易出错啊。
她宁愿被人说是奇葩。她也不想做这样的麻烦事啊。
清韵提议去王府。
楚北看着天上的烈日,望着她道,“你确定要去王府?”
清韵耸肩,她哪里想去啊,实在是不得已好么,“不去王府,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宴会啊?”
楚北笑道,“其实乔迁新居宴,都差不多,暗卫就可以筹备了。”
习武之人,就是在烈日下晒个一两天都没事,可是清韵不同,娇生惯养,多晒一会儿就不行了。
清韵摇头,“还是别了,万一宴会出了什么纰漏,皇上肯定怪我没尽心。”
清韵坚持,加上知道她穿了冰绸,楚北就带着她出宫了。
骑在马背上,清韵忽然问道,“对了,湖心楼修葺的怎么样了?”
楚北握着缰绳,道,“已经修好了。”
“重新开业了?”清韵问道。
楚北点头,“修好了就开业了,怎么了?”
清韵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要是没有开业,就把湖心楼做些变更,既然开业了,那就算了。”
楚北没有说话。
天气热,路上行人少,马儿跑的比寻常时候快。
忽然,清韵又开口了,“我若是开铺子做生意,不损害皇家名声吧?”
说完,还不等楚北回答,她又自答道,“皇上都开了湖心楼,还将它赏赐给了你,我应该可以开铺子。”
楚北望着清韵的侧脸,笑道,“你想开铺子?”
清韵耸肩,“本来是不想的,因为我不缺钱用,但是我没想到你缺钱,皇上都为你考虑了,我还能袖手旁观吗?”
夫妻一体,既然嫁给他了,总不能看着他独自奋斗吧。
清韵的说话声,被风吹散。
楚北听得心底软绵绵的,心都融化了,他环着清韵如柳腰肢道,“我缺的不是钱,是兵权,你不必为难自己。”
缺钱,清韵绝对能帮他。
但是他缺的是兵权,清韵能帮他的不多,他不想清韵太劳累。
清韵有些错愕,“你还缺兵权?”
楚北缺钱她信,要说缺兵权,她就不信了。
镇南侯手握十万重兵,献老王爷手里也有兵权,逸郡王可以为他赴汤蹈火,献老王爷能不拥戴他?
听着清韵话音中带着不以为然,楚北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只能道,“我和父皇不同,父皇虽然手中没有兵权,但是他曾经叱咤疆场,外祖父和献老王爷都不敢小觑他,就是现在,他们手底下的将军,还有不少是当年随父皇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父皇想,他完全可以借力打力,削弱外祖父和献老王爷手里的兵权,他没有那么做,一来是父皇重情重义,二来是不想给他人做嫁衣裳,而我,没有父皇的震慑力。“
说白了,那些大臣拥戴他,不是因为他有那个人格魅力,而是看在镇南侯、皇上还有江家的面子上。
要想他们心甘情愿的臣服他,他就必须要有赫赫战功。
在外人看来,他确实不缺兵权,但是那兵权是外祖父的,不是他的。
他要攻打谁,外祖父和舅舅会身先士卒,为了他,可以肝脑涂地。
他跟着外祖父和舅舅,可以锻炼自己,却不会有什么战功,更别提赫赫战功了,因为在外人看来,他活在镇南侯的羽翼之下,有功劳也是外祖父送他的。
至于献老王爷……
他应该和逸郡王打交道更多一些,过不了几年,献老王爷就该收拾逸郡王了,不会再任由他过这样潇洒的日子了,以逸郡王的性子,如果他建立了赫赫战功,他却没有,要想震慑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难道他将来希望看见这样的局面,他不想打仗,逸郡王却坚持,他肯定会说,“你好好做你的皇帝,好好批阅奏折,太闲了,就多纳妃,开枝散叶,至于打仗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这样有着赫赫战功的将军去办。”
还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话。
如果是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皇帝,下的圣旨,会有将军不受军令,可若是一个有过赫赫战功的帝王下的圣旨,哪个将军敢违逆?
在没有中毒,搬离皇宫前,他曾经问过父皇,他喜不喜欢做皇帝。
当时父皇笑道,“父皇如你这般大时,想做一个将军王,手握兵权,有敌人进犯,就挥刀饮血,叱咤疆场,叫敌人闻风丧胆,太平盛世,就做一个不问世事的闲王,纵情山水,恣意快活,可惜你父皇我没有那个福气。”
当时,他说他要做将军王。
父皇摸着他的脑袋笑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要想跟父皇一样,首先就要熟读兵书,去战场上历练,各种辛苦,不是你小小年纪能懂得。”
他不怕辛苦,所以在他中毒搬到镇南侯府住时,外祖父打战,他忍着一身的毒,还硬是跟了去。
楚北在走神,忽然被清韵给打断。
她惊吼道,“小心啊!”
楚北回过神来,赶紧勒紧缰绳。
马儿扬蹄,差点将两人掀翻在地。
清韵吓得小脸微白,连连拍着胸口。
等马儿停下后,楚北跃身而起,朝远处一匹奔驰而来,失控的马车跃去。
马车跑的很快,随着越来越近,可以听见清晰的叫救命声。
楚北跃上马背,死死的抓紧缰绳。
就是这样,那马车也还跑了好一段距离方才停下。
好吧,是楚北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划破的了马的颈脖子,一刀毙命,才阻止马儿继续癫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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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会写的这么晚,差点点就来不及了,哭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