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肯定是它也觉察出你是小心眼了啊。
清韵心道,但是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口,只道,“这鹦鹉笨的很。”
然后,清韵就招鹦鹉骂了,“你是笨蛋!”
清韵走过去,狠狠的拍了下鸟笼,鹦鹉受惊,然后大叫,“小心眼!小心眼!”
清韵磨牙,“说你笨,你还挺聪明,话还接的挺溜。”
说完,清韵望着楚北道,“这回你信不是我教的了吧,这鹦鹉逮谁骂谁。”
楚北脸色这才好转了三分,但是对这只鹦鹉还是没好感。
清韵让丫鬟把鹦鹉取走,然后望着楚北问道,“你怎么来了?”
自打她赠医施药后,楚北就没有来过了,因为她没有空见他,再加上晚上要学跳舞,就更没时间了,当然了,和他住进皇宫,出入不便也有关系。
楚北坐下来,解释道,“我去了一趟献王府,顺带来看看你。”
结果,还没见到她人,先受了鹦鹉一通气。
清韵给他倒茶,笑道,“是因为江姑娘?”
楚北点头,“我知道她身份,把她带了出来,交给了江家在京都的负责人。”
清韵睁大眼睛,笑道,“我听江姑娘的丫鬟说,她们此行偷溜出京,是想找到她丢失的一块玉佩,可能在逸郡王那里,我见两人像是一对冤家,还以为……。”
清韵话没说完,楚北就笑了,“江家生意遍布大锦,甚至连北晋和南楚都有,嫡姑娘女扮男装偷溜进京,江家人怎么可能找不到她们?”
清韵眼睛轻眨,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笑道,“你是说江家人是故意把江姑娘送进京的?江姑娘天真烂漫,真不像是有这样心机的人。”
楚北端茶,笑道,“她没有,不代表江家人没有。”
逸郡王和他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他不希望他被人算计,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可能,他也要扼杀在摇篮里。
清韵不大懂,“不是说江家以前都不愿意把女儿嫁进皇室吗,怎么现在又要……?”
楚北喝了两口茶,把茶盏放下了,才道,“此一时彼一时,江家的事,不比朝堂夺嫡简便到哪里去,江姑娘和江二少爷是江家长房,还有一个嫡长兄,不到十二岁便落水而亡了,四年前,长房老爷病逝,如今掌握江家大权的是江二老爷,有江家老太爷护着,他们兄妹的日子还算不错,只是江老太爷年近古稀,垂垂老矣,只怕他一去,江家二房会对他们兄妹出手。”
清韵听得了然。
江二少爷送嫡妹进京,找逸郡王,是想她能嫁给逸郡王,谋个庇佑。
要是一般商贾之家,自然入不了皇亲贵胄的眼,可太祖皇帝还动过娶江家姑娘为后的心,就凭这一条,江家姑娘可嫁任何权贵,也没人敢多半句闲言。
清韵望着楚北,问道,“你打断江二少爷的计划,他还会帮你吗?”
朝廷要和北晋打仗,粮食是大问题,多少战争,不是拼将士,而是拼粮草。
楚北笑了,“他会。”
每一次,楚北这么镇定和仔细的说话时,清韵总会听得心底扑通乱跳,好像天下事都难不住他一般。
这样过于自信,清韵忍不住打击他道,“你也太自信了些吧?”
楚北就是很自信,“现在江二老爷的势力,连江家老太爷都压制不了了,何况是他?只有我能给他想要的。”
清韵听得一笑。
看来江家二老爷搭上的是兴国公府的势力,不然江二少爷不会没有选择的余地。
清韵望着楚北,笑道,“江二少爷怎么没有帮嫡妹选择你?”
楚北看着清韵,他还以为清韵吃醋了,结果清韵双眸清澈明媚,只是纯粹的好奇,他有些小失望,道,“我有夺嫡失败的可能,献王府没有。”
对此,清韵赞道,“好哥哥。”
楚北抬手,轻拍了下清韵的额头,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宫了。”
清韵轻嗯一声,还未说话呢,楚北就道,“成亲之前,别让卫驰找我。”
“为什么?”清韵不解。
这么多天,她也没找过他,但是他好像预料到她会找他一般?
楚北低笑,声音醇厚如酒,听得醉人,也很气人,“因为我帮不了你。”
清韵,“……。”
“谁稀罕你帮我了?!”清韵磨牙。
她很想问问为什么楚北笃定帮不了她,但是人家都说帮不了了,她还有问的必要吗?
非但不问,清韵还轰人了。
把楚北轰走之后,清韵一直在琢磨,为什么楚北断定帮不了她。
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
直到第二天上午,宫里派人送凤冠霞帔来。
清韵就疯了。
那凤冠比她之前那一顶要重两倍不止!
清韵当时就想找楚北了,结果想到他的话,气的直跺脚。
姥姥的,不嫁了!
这哪里是出嫁啊,分明是想乘机要她小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