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道:“这怎么会?殿下又不曾强逼我,若不是心甘情愿我喜欢他,对这事儿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宫留玉在她那里十天半个月也听不到一句情话,今日听墙角却无意中得了句,有些欢喜又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乐得往下听。
里面的冯姨娘松口气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喜欢就好。”顿了顿,她又正色道:“既然你们两人都是相好的,那这事儿就更不应该了,你也得为以后想想啊,现在是花好月圆的,以后殿下总要娶正室的,到时候你可怎么办?”
杜薇没法子接话,只能听她继续絮叨:“趁着现在后院你一人独大,赶紧生个孩子才是正理,有了子嗣傍身,以后就是正头夫人进门你也不怕了。”
杜薇知道这都是她一路跌跌撞撞走来的教训,也懂得她不想让自己遭同遍罪的心思,只能苦笑着任由她絮叨,却听她越往后说的越臊人,哪种姿势女子能好受点不遭罪,又容易受孕,或者一个月里哪日行房事最好。
宫留玉在外面听着也觉得够呛,他估摸着她在里屋都已经给震得说不出话来,便在廊檐外咳了声,屋里一下子噤了声,他这才带了笑意走进去,对着她笑意盈盈地道:“来客人了?”
这时候冯姨娘刚说完有哪些男人吃了把持不住又不伤身子的食材,杜薇正听的头大,就见正主儿迈了进来,手腕一抖差点打翻了茶盏子,怔了片刻才道:“殿下回来了?”
宫留玉走到她身边,动作极隐秘地在她腰间捏了一把,杜薇心里叹了声,不用吃什么都这样了,再吃些什么那还得了?
因着爱屋及乌,他对着冯姨娘也颜色和蔼,颔首道:“既然是自家人,那也不用拘谨了,请坐吧。”
冯姨娘方才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头回见这么贵重身份的人,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听他说话和蔼又中听,这才缓了口气,飞速地上下打量几眼,见他人才俊美,又是这般贵重身份,也是个会心疼人的,她心里替杜薇高兴,嘴里忙道:“不敢不敢,殿下在这儿哪有老身坐的地方?”
她站着,杜薇忙也陪着站起来,宫留玉也只好站着,微微笑道:“如今天色也见晚了,姨娘不如在这里宿一休?”他见冯姨娘慌忙摇头,也不强求,只是道:“好歹也得用了晚膳再走,不然没得让人说府上慢待了客人。”
不管他怎么说,冯姨娘都始终拘谨着,宫留玉只好命人请了轿子,吩咐人好生照看着,把人送了回去。
他回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杜薇:“我瞧着你这位姨娘应该很是得宠吧。”
杜薇诧异道:“您何出此言?”
宫留玉仰唇笑道:“知道了那许多让男人动情的偏方土方,不得宠才奇怪呢。”
杜薇皱眉道:“你怎么还学人听墙根?”她又摇头道:“若是得宠还好了,姨娘知道的多,就是性子本分踏实,寻常也不操作不来这些手段,如今一股脑传了我了。”
宫留玉揽住她的腰道:“咱们回头试试。”
杜薇满面尴尬地推他道:“姨娘浑说了几句,您竟也当真了。”
宫留玉咬着她耳朵:“怎么能是浑说呢,老一辈儿的金口良言,有用着呢。”
杜薇拍了拍他的手:“还没吃晚膳呢,吃了饭再说吧。”说着就叫人摆饭上来。
等饭摆上来,两人盥手漱口,然后并肩坐着,隔着一张红木的圆桌,杜薇给他夹了筷子龙井虾仁:“本来还琢磨着怎么跟您说呢,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费二道口了。”
宫留玉慢悠悠地吃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搭把手?本来这事儿也没什么,不过他们杜家欺负你那么些年,难道你都不清算了?”
杜薇道:“我哪里这么说了,只不过这事儿是姨娘的拖请,我不好明面上答应她,一转眼跟您却什么都不说,如今跟您说了,您不答应,那可就不是我的错儿了,反正我应尽的是尽到了,也省得他们寻姨娘的不对。”
宫留玉喝着火腿鲜笋汤,故意轻佻笑着看她:“那也不一定,让我答应也不难,你多卖点力就是了。”
杜薇蹙眉道:“这边说着正事儿呢,您怎么又扯到那事儿上了。”她咳了声道:“依我看,您还是不答应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