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陆蓥一说,给卓阳看他手机上的一条讯息,那是从那几个看守身上搜出来的,他直接挂网上查了一下说,“后天晚上a国艺术周最后的压轴节目是东亚文物拍卖会,黄杨很可能就是联系的他们,所以他必须要抓紧时间把画带出去。”
那么,面对重重包围,黄杨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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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杨在距离机场有一段路的地方突然要求停车,在付款的时候却悄悄掏出浸透了麻醉剂的手帕按在司机的口鼻上,待他昏迷后,把他制服扒了跟自己对换了搬到后座,然后自己坐到前座,装做司机开车上路。前方有人拦车盘查,他并不着急,而是慢吞吞地打了个弯,往机场酒店里拐。下车后,他把昏迷的司机背在背上,挪到前台说:“我送个客人去机场,半路客人有点不舒服,让我给他先租间房,他的家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前台见黄杨背上的人一副脸色苍白、迷迷糊糊的样子,接过黄杨递过去的□□给他飞快地开了间钟点房。
“哎!”
黄杨正要走,却被突然喊住,心里惊惧却面上不显,慢慢转回身去道:“怎么了?”
“这位先生要不要紧啊,我这儿有晕车药。”前台以为司机是晕车吐坏了。
黄杨露出个微笑说:“哦,没事的,已经吃过药了。谢谢你。”
黄杨背着出租车司机上电梯,电梯门一开,几个人与他擦肩而过,那几个游客交谈着说:“烦死了,刚刚到酒店又说飞机来了,别到时候去了机场又说不能飞。”
黄杨瞥了一眼他们拿在手里的登机牌,记住了飞机班次。他进入房间,把出租车司机扒光了捆好扔进壁橱里关好,然后在盥洗室里给自己贴了胡子,戴上眼镜,做了一番伪装,又把出租车司机的制服脱了反过来叠好,用宾馆的口袋装了拎在手上。等到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已经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当他走到宾馆大厅的时候,前台小姐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认出他,只当他是个普通的住客。
一出宾馆,黄杨立刻在僻静处重新换上制服,走到宾馆停车场发动了出租车,开到大厅前面的迎客台。他下了车窗说:“cz1253次班机的一位王先生叫的车。”
旁边一个男人立刻凑过来说:“就是我就是我!”
黄杨自然知道他并非是什么叫车的王先生,只是想要尽快坐上出租车罢了,他不动声色地等待门童把行礼搬进他的后备箱,然后男人坐了上来说:“t2航站楼国际通道。”
黄杨应了一声,将车子拐出门去。后座的男客坐了会说:“哎,你怎么不打表啊。”
黄杨说:“哦,打表机坏了,就这么点距离,就收您个起步费吧。”
男乘客咋咋呼呼地说:“那可不行,我是要报销的!”
黄杨装出为难的样子,末了说:“那这样,要不收您五块?反正我也要去拉客。”
男乘客占了便宜,挺得意地说:“那可是你说的,五块!”
黄杨低声下气地说:“是是,我说的。”
车子开到刚才的路口时果然被拦了下来,黄杨的心里打鼓一样,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面上却还是努力维持镇定。有人敲了敲玻璃窗,黄杨深吸口气,摇下车窗,窗口露出了一张警察的脸:“临时检查,把身份证驾驶证行驶证拿出来。”
黄杨期期艾艾地掏出伪造的三证,警察来回对比了一阵,又看了眼车子上的驾驶员公开栏说:“怎么不是你的车?”
黄杨说:“哎,同志,这个……我租老朱的车开,他开日班,我开晚班。”
警察说:“你这可不对,你不是c公司的正式职工,按理说,你们这样是违反出租车运营管理办法的。”
黄杨还来不及说什么,后面的乘客先炸了,嚷嚷道:“有完没完啊,我还赶时间呢!”一面说一面狠狠敲打自己手腕上的表,意思是赶着要走。
交通警见黄杨与上头要求缉捕的凶犯名字、相貌不同,本来已经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只不过是职业习惯使然,说了那么几句,被男乘客一扰,顿时全把注意力移动到后面去了,说:“警察查案呢,把身份证拿出来。”
“我又没犯法!”男乘客瞪大了眼睛,滑稽地吼道。
警察冷笑一声,说:“废话,哪个犯人会主动承认自己犯法!我数三,再不把身份证交出来,你给我下车,咱们去局里走一趟。”
男乘客骂骂咧咧地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警察看了一阵,冷笑道:“倒是没问题,走吧。”
男乘客还要再骂,黄杨已经发动车子开上了坡道,不久后,车子停在了通道口,黄杨下车帮男乘客搬下行李,对方还在骂骂咧咧,他一面劝说着,一面送行,等对方走远了一些,他把自己的行李从后座下面搬下来,装作去追遗忘了行李的乘客,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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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正义正在机场坐镇指挥,一个奇怪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立刻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了一个沙哑的、雌雄莫辨的声音:“韦爵爷,你这次的事儿可不小,根据我的消息,你的货身边有hgllc的人。”
韦正义一愣:“hgllc?”
对方道:“a国最臭名昭著的雇佣兵组织,曾经在i、a两国战争中干过不少‘好’事,那是一伙真正的亡命之徒。”
韦正义挂断电话,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墙上,他飞快地思索,然后拿起对讲机,重新部署包围。他的兄弟们都只是普通的一线民警,对方却是国际知名的雇佣兵组织的成员,不论是装备或是实战经验,他们怎么比得上!<!--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