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们的辖区里,竟然伤了这么多人,引起百姓们的公愤,这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在他们辖区里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也得吃挂落!
两捕快原本见那五人太惨,还有些同情,这会儿看他们的眼神,恨不得把他们给吞了。
要知道虽说是荒年过后,可县尊大人勤恳,又一心为民,盱城县恢得的极快,虽不敢说夜不闭户,治下清明,可青天白日的,这种恶性伤人的事情,还是极为少见的。
码头再乱,也顶多闲汉多,打架的多,可引起民愤的,却一个也没有。
两捕快二话不说,踹了那被捆着的,身上虽惨,可明显没大伤也无血迹的两人一脚,恶狠狠的道:“还不快走!”
今天这事儿,一个不好,两人的差事说不定也得丢,谁让这一片,是他们负责的呢,结果却出了这么大的事,伤了七个人啊!都是这几个不知死活的给闹的,叫他们如何不恨?
可怜华服瞿公子两条腿上都是箭,哪里还能走那么远的路?可他还是放不下他那名门公子的款,对着两名捕快道:“你们两个捕快,还不把这几人给拿下?伤了本公子,本公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那捕快也光棍,这种话,他们听得多了,因此一个耳光煽了过去,骂道:“劳资管你是谁?是谁也不能伤这么多人。赶紧给劳资老实些,要不叫你再吃些苦头,你就老实了。”
华服瞿公子,这一辈子也没被人打过耳光,一时竟然愣在那里。
半响,方怒道:“我姓瞿,我是秦王府王妃的侄子!还不给本公子抬了轿子来,本公子兴许还能饶你们不死!”
秦王府的亲戚,,两捕快面面相覤,尼玛要不要这么狠啊?我们只是小县城的小捕快啊!这样的名门贵勋家的公子,他们一辈子也难见一只活的,可今儿不但见了,还是被打的这么惨的,被打的这么惨还罢了,可自己刚才也赏了他一耳光啊!这事儿大条了!
王四崇见这两人变色,在边上噗嗤一笑,对着那姓瞿的又补了一耳光,笑道:“好大的口气!小爷刚没赏你一嘴马粪,当真失策。刚你捕快大爷赏了你右脸一耳括子,现在小爷我再赏你左脸一耳括子,好歹凑个二,吉利!哟,这会儿成了王妃侄子了?刚才不是说你是秦王府的世子,飞将军小王爷的么?这么快又他,妈,的成了王妃侄儿了?你要不考虑考虑做小爷我的侄儿?小爷兴许一高兴,还能舍个脸,向咱盱城县的百姓,还有县令大人,给你求个情!”
两名捕快一听,交换了一下眼色,彼此明了,也跟着王四崇笑骂了一两句。心里却想着,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呢,就算真是王妃娘家侄子,谁知道是拐了七道弯还是八道弯的侄子?人家王妃认得你是谁?真要是什么王妃侄子,来咱盱城县这地方干嘛呀?人家真正的贵勋高门的公子,会这么明着欺负百姓么?人家要的是名声!
再说了,这年头冒冲有钱有势的高官公侯家亲戚的人多了去了!
这公子穿的倒象是个真有钱的,可人太二傻,都这会儿了,不寻思着求个情少受点罪,还摆着谱,不是二傻是什么?就这样的人,谁会怕?
两人没了顾忌,自然不会客气。哪里还会帮姓瞿的找什么轿子来。
还是云朝想着,杀人不过头点地,两人腿上的箭伤也没处理,真要这么走到县衙里,一路流着血过去,怕真要了他的命,她不在他们的从事了,却不能让这这么死,这才道:“算了,就他这样的,怕是走不到县衙,没得耽误大家的时间,找车行里给雇匹马来,把他丢上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