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到花店,没看到管浩然。宛情问管韵芳,管韵芳说在家里。宛情转身拉了天雪一把:“一起去看看!”
“去吧去吧。”天雪别扭地说,“买束花,隔壁买个果篮。”
管韵芳好笑地说:“还买什么花,你想照顾阿姨生意,也不是这么照顾的。别破费了,看他都是给他脸了,还买东西,美的他!”
天雪顿时对她印象很好。
管韵芳把钥匙给宛情:“我估计他不方便来开门,你自己开吧。”
宛情答应了,拉着天雪一起去。天雪见她轻车熟路,问:“你来过很多次啊?”
“嗯。”
“完了,我哥肯定知道,难怪他那么介意。”
宛情微皱眉,顿下了脚步。
天雪扶着她后背,继续往前走:“好啦,那是以前。哥哥不是都求婚了吗,哪还有那么不信任你?对了,戒指我放你房间了——伊莎贝拉的房间,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嗯。”宛情摸了摸手,想起红手绳也取下来了,好像放在钱包里的,“你哥把手链取了吗?”
“取啦!”天雪说,“放心好了,你的事,他比谁都在意。”
管浩然现在对宛情已经没想法了,被拒绝得多了,自然就不会再欺骗自己还有机会。而且工作都没了,未来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有得他焦头烂额的,哪还有心情风花雪月?别说自己追别人,就是别人追他他都觉得麻烦!
宛情和天雪到他那里,和普通朋友一样互相问候,不值一提。
直到送宛情回杜家,天雪才想起来:“你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宛情说:“没事。”
“你别骗我了!”
宛情现在虽然打起了精神,但很多事都有点恍惚,也不知道她哪里看出来的,无奈地说:“还不是杜倩?”把那天发生的闹剧说了,末了补充,“我也是被气疯了!我凭什么都受她欺负啊?我妈刚死,哪有她那么不懂事的?……虽然我也好像有点不懂事。”
天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我倒是支持你这样做,你没脾气,别人真以为你好欺负呢!我的嫂子,哪能由着人欺负?只是没想到你脾气这么大啊,我得叫我哥小心了,千万别惹你……”
“你还笑我?”
“我哪里在笑?”天雪冤枉,她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在人家经历丧母之痛的时候笑?“我又哪敢笑你?”
宛情也是说来玩,没在意,叹气道:“反正也算闹翻了。我估计慢慢的,杜叔也不会管我了,那倒好……”
天雪点点头,半天才说:“不过翡翠倒是蛮值钱的。一整套的话,那个价……我虽然不了解,也知道低不了,绝对绝对地低不了。杜伯伯能那么舍得地给你……啧啧,真悬乎。”哪有那么慷慨的,不会是故意的吧?
“很贵吗?”宛情疑惑地问。
“那肯定是比钻石贵啦!穷人才玩钻石呢,最看不惯那些香港明星戴个鸽子蛋大的钻石炫富了,真正的有钱人都是玩古董玩翡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