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岚贵妃是不是有派人送来安胎药?”易呈墨急切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岚贵妃今天确实有派人送来一碗安胎药,而且是罕见的雪莲和血参熬制,据说名贵的很。”熙宁反倒是一副喜滋滋的说道。
“快坐下让我帮你看看。”易呈墨更加担心了起来,他把熙宁扶在软榻上坐下,仔细的帮她把着脉。
熙宁完全一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为了他的关心感到一丝欣慰。
易呈墨仔细检查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他眉宇间的凝重渐渐的褪去了几分,难道是他自己多想了,贞岚只是吓唬他而已。
不对!想到贞岚那一脸深沉的笑意,易呈墨双眸微缩了一下,以贞岚现在心理,她绝不会无缘无故来给熙宁示好,这其中一定有诈。
骤然间,易呈墨神色一惊,贞岚当时说,他早晚会知道,那么会不会是什么潜伏期的药物呢;他又仔细给熙宁把脉查看,但结果并没有太大变化。
“呈墨,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熙宁见他神色不定,举动不正常,所以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放心不下你,所以回来看看。”易呈墨适时的收回多余的神思,淡淡的说道。
关于这件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还不打算告知熙宁,以免给她造成心理负担,而且熙宁非常重视这个孩子,万一把事情闹大了,熙宁恐怕会去找贞岚当面对质。
熙宁开心的笑了笑,这还是她守着易呈墨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他说关心她的话。
“对了,以后不许乱用别人送来的药膳,你和孩子的健康,我会亲自来照理。”易呈墨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我知道了。”熙宁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她何尝想接受贞岚送来的药膳,可要不是贞岚利用揭穿易呈墨欺骗萧瑾晟她怀孕的事来要挟她,她怎会轻易屈服。
“早点睡吧,太医院那边还有事,我可能没办法留下来陪你。”易呈墨还担心着郝若初那边的状况,他必须及时回去。
“这么晚了还要回去?”熙宁有点失望看着他。
“没办法,郝妃娘娘那边不能缺人待命,这是皇上下的圣命,没人敢马虎。”易呈墨见她失落的样子,也只能故作出一副无奈的说道。
“真的只是因为皇帝哥哥的命令吗?”熙宁意味深长的说道;比起萧瑾晟的命令,她更相信易呈墨的关心,仅此是因为郝若初个人。
易呈墨看着她的目光稍微顿了一下,不难听出她话中有意,不过他并不想去解释太多,因为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
“好了,别想太多了,早点睡吧,我先走了。”易呈墨起身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随即便自行先离开。
熙宁这边没有出现不测,也总算让易呈墨可以安心去办自己的事了。
可是熙宁一个人傻傻的坐在殿内,心里悲哀到了极点;这么多年空等一场也就算了,如今她怀了他们的骨肉,可还是拴不住他的心。
她闭上眼睛,一时迷茫的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红枫殿——
在一场淋漓尽致的销-魂后,殿内散不去是**中那糜烂热度。
郝若初在满足后,早已沉沉的睡去,萧瑾晟也在发泄后,终于达到久违的满足感,只是不得不顾忌郝若初的身孕,他只要了两次。
因为郝若初妖娆主动的诱惑,他要的很尽情,很彻底,也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嘶!”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萧瑾晟隐约听到一声嘶痛,他本来就一直担心因为自己的冲动,会伤到郝若初和孩子,所以即便是疲惫之下,他都时刻保持清醒的神经。
“初儿。”在听到音声后,萧瑾晟立刻醒来,轻轻的唤了一声。
郝若初并没有反应,只是紧锁着眉头,一张本该是粉嫩的小脸,却已经变得刷白,萧瑾晟感觉不好,他准备起身,却感觉到身体下湿漉漉的。
他揭开被褥,顿时被床榻上一片血红惊吓了,再看看郝若初,并没有穿衣物的她,下半身已经全部是血,微隆的小腹也不见了踪影,他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来人,快去请太医。”萧瑾晟朝门口大喊了一声。
半刻钟后,易呈墨拿捏好差不多的时间,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心里很清楚,郝若初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但是他必须在短时间内,保住郝若初的个人安危。
这日,萧瑾晟没有去上朝,而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外面,看着宫人匆匆忙忙的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他是心急如焚,又是心如刀割。
此时此刻,他还不仅仅是担心,更多的是自责;要不是他一时没有把控好自己,想必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