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气。华十三郑重的望着林凝说道：“为了活下去。为了让那些需要我保护的人们活下去，我不介意去做一些肮脏的事情，但要是这样把所有我收罗的灵魂全部制作成信仰之冢，那么，冥后殿下。我会一辈子睡不着觉。至少，当我还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的时候。”

华十三说出的是他自己的心声。在他看来，杀人是一回事，杀人之后把剩余地东西利用起来是一回事，可是，要是把其他人的灵魂奴役起来，而且洗净他们的思想，变成一具只知道信仰自己的躯壳，华十三却做不到，他宁愿不这么做，换一条路，一点一点去积累。

林凝的目光已经凝聚在了华十三脸上，她的目光太复杂了，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郁闷，或者是其他地什么念头，不过华十三可管不了这么多，既然是他决定了地事情，那么他就会贯彻到底。

“你不知道，这样做对你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吗？”望着华十三，林凝满眼幽怨的劝慰道：“现在的这种情势下，如果你能够把力量提升上去，无论是对你，还是那些需要你帮助的朋友，都会起到无法估计地作用！”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不过要让我把那些强者地灵魂奴役成信仰之冢，林凝，我做不到，也不会去做！”华十三的声音坚定无比，“我相信，达到一个目标，会有许多种不同地方法，也许制造信仰之冢是其中最快的一种方法，但是，一定会有其他的方法，同样能够达到那个目的，多消耗些时间，多花些精力，哪怕多冒些风险，总也比丧失最后的人性要好的多！”

华十三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沉重，到了后来，他甚至是用低吼着的方式在说话，不过，听着这个咆哮似的声音，林凝的眼睛里，却浮现出一种早知道会如此的神情。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择，十三，所以你永远也修不成主神！”似乎是十分满意的，林凝甜笑着说出了让人绝望的事情。

“我不想成神，奥丁大陆也不需要神！”华十三回应的铿锵有力，“一个有神存在的位面，生命永远不可能获得希望！”

“真是想不到，你居然会有这种悲天悯人的念头啊！”似乎像是重新认识了华十三，林凝讶异的嘀咕着。

“因为我是从一个普通人走过来的，对于那些玩弄人命，甚至玩弄灵魂的主神们，我没有任何好感。”话都说到这一步了，也不差那么两句，望着一脸讶异的林凝，华十三微笑着说道：“与其整天担心被下面的上位神顶下来，被高能位面的战争搞的焦头烂额，甚至落败成囚，被炼制成神器，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更加舒服些。”

“那我呢？你对我也没有任何好感吗？”并没有听完后面的话，林凝出其不意的将小手按在了华十三的胸口上，幽幽问道：“我可也是主神啊！”

“你？”看着自己胸口上随时会夺取自己性命的小手，华十三洒脱一笑，淡淡的说道：“你在我眼里，只是个很强大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