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那个人不是早死了么?”欲言面上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
她家突然落败就是因这二皇子中毒一事而起,只是那时她太小,后来又再无人敢提起这事,因此在她模糊的印象当中,那个传说中的二皇子是早就死了的。
“谁说他死了的——”何雪松说道这里,忽然隐隐觉得不妥,觉得关于二皇子这个问题,最好还是不要在欲言面前提及,于是急忙话题一转,接着道:“你知道现在御药房是谁在管理么?”
“谁?”欲言从愕然中回过神来。
这却是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是谁这么多年来一直给御药房提供有毒的茑木的。
“六王爷,当然了,很有可能是他疏于管理,给手下的人钻了空子。”何雪松见欲言神色益发的惊讶,急忙又解释了一句,只是他这句辩解来得这般画蛇添足,欲言眼里的神色却是更加复杂。
“我必须走了,你将方才说的那个方子写给我,这段时间要有什么事,就去何府,陈烟,呃,他,他一直住在我那的。”何雪松面上微微露出些许尴尬之色。
董欲言却像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径直走了出去,来到柜台后面,研开了墨汁,然后提笔写了一个方子。
何雪松接过欲言写好的方子,小心收好,正好离去,却又突然回过头来,低声道:“这段时间凉山以南有些不太平,我来之前陈烟寒让我告诉你。千万莫要你弟弟去平裕那边,你信他这次,等送走了朵翰国一行人。他自然会前来向你负荆请罪的。”
欲言想要做出无动于衷的样子,却终究是克制不住,面上还是露出了一个鄙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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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个样子对他,他还是不肯死心呢。”此际已是夜深,永安王那华美气派的府邸中,有一间屋子却还是明烛高照。
宇文霓霞身上披着厚厚的白狐坎肩。手心却依然觉得冰凉。她从小要什么没有,怎么这一次她最想要的东西却就是得不到呢。
“你听见她骂他啦?”郑楚容捧着一碗参茶,伺立在宇文霓霞身后。自从她进入王府后。已经渐渐取代了夏蝉的地位,成为了宇文霓霞最贴心的婢女。
“是,她用好多恶毒的话骂他,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宇文霓霞又是恨。又是委屈。
郑楚容嘴微微抿了一下。
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
她有着世所罕见的美貌,她对他一直温柔款款曲意承欢,怎么还是说弃就弃。
就算她出身不好,品行有失,可是她知道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接纳过青楼的女子,若不是因为董欲言,他又怎么会那般无情。
“公子是入了魔啦,否则。又怎么会对郡主视而不见。”楚容不说自己,只是将战火引向宇文霓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