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这家伙还真会折腾人，性情也变化无常，原本严肃的脸忽又一笑，然后轻拍着蔡冬的肩膀说：“老蔡，你别这么紧张嘛，我们坐下说话。”

蔡冬唬了唬，紧接着点头说：“嗯嗯，坐下说话，坐下说话，师傅您请坐。”同时侧身让道，请李东到自己的座椅上就坐，而他自己则站在办公桌对面。

蔡冬还是显得很紧张，那都是被李东的变化无常给折腾的，而实际上李东并不是针对他，而是对楚道鱼的人品还有些怀疑。

虽然李东平时也会偶尔了解一下，但总还是不够深入，既然今天蔡冬这么急着代楚道鱼相问，那他正好趁此机会从蔡冬这里了解一下。

李东是这么想的：蔡冬既是楚道鱼的学生，也是自己的弟子，应该更清楚楚道鱼，又不敢欺瞒自己吧。

随后，李东便围绕着楚道鱼工作、生活、家庭、交友等方面询问蔡冬，让后者有种李东是在代表组织上考察楚道鱼，而从侧面找他谈话了解情况的错觉。

师傅相问蔡冬还真不敢说假话，而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东的大脑相当发达，一边听一边分析计算着，最终得出了楚道鱼此人总体上说还是一位好领导、好同志、好医生的结论。

至于那被李东认为是“攀龙附凤”的行为，有的确实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有的则是在妥善处理关系，为单位、为员工创造良好的外部发展环境。

这些都无可厚非，因为当今社会就是一个关系错综复杂的社会，任何单位、任何人都不能独立存在，就连李东自己也得适应这个社会。

最后，李东问：“蔡主任，楚院长怎么不自己来问我呢？”

蔡冬愕然，真搞不懂李东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或者说思维跟不上李东的节奏。

又见李东呵呵一笑，起身走到他身边一拍其肩膀道：“走吧，先去吃饭，针灸的事下午再说。”

“呃，啊，师傅，您是说下午就教我们？”蔡冬惊喜问道。

“先得检验通过。”

“是是，呵呵，师傅，您先请。”

饭后李东和蔡冬前往院长办公室，楚道鱼早已在等着了，李东一进门他就向其施弟子礼，蔡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