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的关震看上去,还真的有些似模似样。虽然正尧不敢肯定他平常断案是否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却是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样。
“是!大人!”
县官发话,下面的人自当遵命。脆声回了一句之后,古三阳便转身朝着躺在担架上的安乐、安悦二人走去。
从方才将这二人抬进公堂的那一刻开始,正尧已然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要说自己有没有出手打过这两个人,那是绝对有的,而且相信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但是问题是正尧当时虽然打了这二人,而且出手也不轻,但是也不至于打的两人起不了身。
要知道,当时这二人还夹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跟着张嗣灿跑着离开的,可以肯定的是,这二人根本没有伤的如现在这般的夸张。然而现在这二人一被抬上来之后,便呜哇呜哇的痛叫不停,一时之间,这衙门公堂就如一个屠宰场一般,惨叫声连绵不止,震耳欲聋。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又一番的打量了担架上面的两人之后,正尧紧咬嘴唇,在心底坚定的说道。
自己在首饰店动手打过这二人,当时在场的人肯定都看见了,但是却少有人知道动手的真正原因,这一点是对正尧很不利的。正尧也肯定这关震必然会拿动手打架来说事,万一到时候没有人出来说明缘由,那么自己就是在大街上无故与人动手,自己身为皇戚,如此更会罪加一等。而以关震的为人和用心,届时正尧肯定是百口莫辩,不受罚估计都说不过去了。
只是,为什么这二人现在会伤的如此之严重呢?到底是后来遇到了其他人进行报复,还是他们本来就想嫁祸给自己,于是来一招苦肉计?
正尧倒是一个人在一旁思绪纷飞,想的甚多。却见那古三阳仵作已然开始认真的为躺在担架上面的安乐安悦二人验起伤来。
不愧是县衙从事多年的仵作,光看他验伤的动作和那一双敏锐的眼睛,就足以看出这个古三阳是一个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手,甚至是袁海云,也未必能够比得过他。
半晌过后,古三阳缓缓地转过身来,然后躬身恭敬的对着关震道:“启禀大人,卑职方才对两位伤者分别进行了验伤,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简单的结果。”
“那你快说说,这二人身上的伤严重与否?到底是否为今日所致?”
未作片刻停息,关震立即便追问道,眼中神情显得十分的着急和激动。
其实很难得看见关震会有此番举措的,想来这一定对关震来说很重要。当然,从表面看来,如果这二人身上的伤乃是今日所致,那么正尧便就是伤人者,由此想要治正尧的罪那便是轻而易举。
“回大人!经卑职检验,发现两位伤者身上都有多处的瘀痕,多处骨折迹象,若是没有一个月的调养,此二人别想恢复痊愈,足以见得,动手打人之人是何等的凶残成性。”
“那是否是今日所造成的?”
见古三阳说了那么多,但是也没有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于是关震不由地再次强调道,似乎这个时间问题才是此案的关键之所在。
“回大人,大人所言不错,此二人身上的伤痕确实全都是今日所致!”
古三阳躬身点头,肯定的说道。
“好,很好!古三阳,你可以先行战到一旁。”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关震的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笑意,旋即他便把目光看向正尧,又道:“李正尧,现在你还有何话要说?人证物证俱在,你已经无从辩解了!”
说着,关震的脸上笑得却是更加的灿烂了,现在正如他所说的人证物证俱在,正尧已然脱不了打人的干系了!现在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正尧被关押进大牢,最后发配边疆的场景。想着想着,那一张红嘴已然快要歪到鼻子上去了。
人证物证俱在?听起来确实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这不由地让一旁的袁海云开始有些坐镇不住了,时不时的把目光看向正尧,却见正尧竟然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难道正尧也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了?
三言两语几乎就可以治正尧的罪,这个关震似乎比起以前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至于一旁的张嗣灿,同样的露出一脸灿烂的笑意,现在正尧打人已经成了铁一般的事实,也由不得他狡辩什么。然而打人本就是一条罪,再加上正尧还是有官职在身的皇亲国戚,这就是罪加一等,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所有人的面前动手打人,如此的肆无忌惮,就是传到嘉靖那里,即便嘉靖想要包庇正尧,似乎也说不过去。
想到此处,张嗣灿之前的那一股狼狈顿时一阵烟消云散,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轻松,那样的自然。
而正尧,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眼中一个正在等死的猎物,自己只要轻轻一挥手,正尧必定会死无葬生之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