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市,省文物局。
一间很普通的办公室中,没有什么高档豪华的装修,只有一张很老旧的红漆办公桌,几张长木椅,粉笔刷成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白炽灯,还有大吊扇正在哐当哐当得转着,将旁边的白炽灯吹得摇摇晃晃。
“铁戚,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撤掉我的项目?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跟国际符基文研究协会取得了沟通,只要项目一启动,他们就会全力配合,现在你竟然跟我说,项目泡汤了,你让我田中天如何向他们交代?难道说是跟他们开玩笑的?”
老农一般打扮的田老现在是怒发冲冠,朝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个老者发脾气。
这个老者浓眉大眼,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却很普通,带着一副老花眼镜,就好像是一个老学究一般。
这老者却脸色平静,直到田老发泄过后,他才慢条斯理,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道:“老田,撤掉你的项目,并不是我的意思,其实我是挺支持你的,只是,有时候要顾全大局。现在上头重视女真牙文的研究,由蒙休牵头,组建研究专家组,需要筹集大笔资金。你也知道,我们¥4,这一块的拨款非常有限,根本无力支持两个大项目。不过,老田,明年,明年我一定大力全力支持你继续这个项目。”
田老脸色阴沉得很,虽然他知道铁戚也是迫不得已,却还是难以压抑愤怒。
他如何不知道局里资金紧张,可问题是,他的项目是最早上报的,却被蒙休那一帮人截了胡。
而且他的项目根本不能推迟,一旦推迟,就跟国际符基文协会无法交代,以后再想合作就难了。
国际符基文协会并不是什么官方组织,而是一个民间组织,由各国一些符基文爱好者建立,总部在法国巴黎,他田中天也是这个协会的成员。
一直以来,由于资金的缺乏,符基文的研究就很滞后,再加上各国并不重视,并不认定符基文的存在历史,符基文的研究通常都是由私人筹集资金,由于有限,所以研究成果不多。
这一次田老准备借助上次的研究成果,大干一场,向局里申请了符基文的研究项目,邀请国际符基文研究协会的人前来一起研究,这需要一大笔资金,起码也要几百万乃至上千万。
想到这里,田老突然有种索然无趣。
就算是自己研究出了符基文的一些成果,上面不重视,依旧没用。
从铁戚的办公室出来,田老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中。
他的孙女田甜正在整理文件,另外两个他带的研究生则在看着资料。
他不仅是省文物局的考古专家,还兼职了南大考古学院的教授一职。
“爷爷,项目批下来了没?”
田甜连忙上去问道。
田老脸色阴沉,坐了下来生闷气。
田甜见此,哪还不知道肯定是出问题了,她还从没有见过爷爷生过这么大的气。
她连忙给爷爷倒了一杯茶。
田老喝完之后,这才深深得吐了一口气,连连摇头叹气。
“项目的事情黄了,符基文的研究,以后就不必要做了。”
好久之后,田老才说道。
田甜俏脸上满是失望,只有她知道为了这个项目,为了符基文的研究,爷爷付出了多少心血。
她安慰了几句,不过,田老短时间内怎么可能释怀呢?
.....
野乡老鱼楼中,叶枫几人聊了许久之后,黄俊杰一家这才心满意足得离开,对他们而言,能够进入野乡老鱼楼吃一顿,那是备有成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