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孙承宗立刻答应道。
“说说参谋部的对策吧。”杨改革问道,既然明煮过来,那接下来,就该自己双簧了。
“遵旨!”孙承宗回答道。
“……,根据陛下的旨意,参谋部早在年初就制定了相应的对策,就是尽量的拖住东虏,让东虏无法安生进行生产,只要和东虏打个平手,就是我朝的胜利,故此,参谋部是基于这一点制定对策的……”
“……东虏如今急攻松山堡,逼我朝必救,而我朝,则是必救的,至于如何救,肯定不会如东虏的意的,根据参谋部的推演,东虏是想逼我朝去就松山堡,进而在锦宁和我朝决战,而参谋部的设想,东虏打东虏的,我朝打我朝的,他想逼我朝去锦宁,而我朝则不是集结大军去锦宁,而是集结大军在三岔河登陆,引东虏在三岔河作战,如此,就打破了东虏的设想,把被动救援变成了主动救援,天时地利都在我方,有利于我朝主动以逸待劳,坐等东虏长途跋涉来攻……”孙承宗简单的说了一下。
这个事,不少人都知道,如今听孙承宗再次确定,也确定了皇帝的打算,说实话,这个方案确实还不错,比被东虏逼着去松山堡可强多了,不管怎么说,在三岔河那是坐等东虏来攻,而去松山堡,而是东虏坐等大明去攻,这差别,可大了,以逸待劳可不是白说的。
“这个是朕的基本方略,诸位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杨改革又发扬明煮。
“启禀陛下,在三岔河登陆臣可以理解,可又怎么保证东虏一定会去三岔河呢?这一点,臣不是很明白。”一个大臣立刻问道。
“孙师傅,你来回答。”杨改革说道。
“遵旨,陛下。”孙承宗答应道,然后开始回答。
“……在三岔河登陆,东虏必来,是从东虏的目的来看的,东虏的目的,不外乎就是围点打援,围点打援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把我朝的大军一举歼灭,从而破坏我朝的围堵策略,进而影响我朝的朝政,如果能迫使我朝关外换人,换将,甚至改变策略,或者走几个昏招,这都是东虏最终的目的,那么,根据这个来说,既然我朝已经派出了援兵,那么,东虏是一定会来的,东虏攻松山堡难道仅仅就是为了一个松山堡?松山堡即便是攻下了,又能抢到多少东西?得死多少人?如此赔本的买卖,东虏是不会做的,故此,一旦知晓我朝出兵,东虏必定回来的……”孙承宗分析道。
“启禀陛下,万一东虏真的不来呢?那又该如何?”那个大臣还是紧追着问道。
“无妨,东虏如果执意不来,则可以说,东虏惧怕我朝,不敢面对我朝,不敢和我朝打仗,对于我朝的士气来说,是一个相当大的鼓励……”
“……如果东虏不来,则可以以三岔河入海口为基点,修筑一座要塞,或是沿着三岔河北上,威胁东虏老家,三岔河到东虏老家,不过三百里,快马疾驰,几天就可以到东虏老家,如果东虏不来,朕可就要派精锐启禀去打东虏老家了,将东虏老家在城外的围子全部拔干净的……”
“……一旦我朝在三岔河站稳了脚跟,则盖州卫这一大片,可都控制在了我朝的手上,算是可以和毛文龙那边连成一片了,如此,东虏的回旋余地就更小,总的来说,战略上,依旧是有利于我朝的……”
“……一旦我朝在三岔河站稳脚跟,就可以威胁到东虏的粮道了,东虏想运粮食到锦宁,怕就难了,所以,东虏是一定会来的……”
“……这几个月正是三岔河涨水的时节,如果可能,还会有战船逆流而上的,如果能控制三岔河东岸,东虏想过河,也是个问题,如果东虏大队不来,则我朝可放心的清剿东虏老家了,放心,即便黄台吉不去三岔河,东虏老家的人也一定回去三岔河的,只要有第一批鞑子去了三岔河,那黄台吉就不得不去三岔河了……”
“……三岔河,有海船,有战舰,即便是陆上打不过,官军仍可依靠战舰火炮之威,抵挡东虏,受伤的官军,可通过战舰撤回,增援,也可以随时通过海上到达,故此,三岔河,极为有利于我朝,而不利于东虏,而我朝一旦在三岔河大规模登陆,东虏是必来的……”
杨改革说了一大堆的解释,三岔河这个地方,确实是一把顶在东虏咽喉上的利刃,这里到东虏老巢不过三百里,离东虏的粮道不过百余里,一旦在这个地方登陆,可攻东虏粮道,可打东虏老巢,可请教东虏外围的围子,搔扰东虏生产,还可以和毛文龙那里连成一片,算是个战略要地,一旦大规模在这里登陆,那黄台吉是不来都不行了,黄台吉即便能忍住不来,也必定有其他人忍不住要来,后金可从来没被明朝欺负到这个地步,一旦有第一批鞑子忍不住道三岔河了,黄台吉在松山堡也就打不下去了,是必定要去三岔河的。
“臣明白了,陛下圣明!”那个大臣想了想,也就没问了。
众臣听了皇帝的布置和解说,也都明白了,这个三岔河的位置,确实蛮不错,如果在这里上岸,算是彻底的把东虏封死了,彻底的锁死了东虏腾挪的地方。东面可以和毛文龙的东江镇连成一片,西边可以和袁崇焕的锦宁连成一期,也把刀剑,顶在了离东虏三百里的地方,东虏不管是东进也好,西进也罢,一有所动作,三岔河就是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三岔河离东虏老家,实在太近了,大明朝可以随时用海船大规模增兵,随时可以派大兵进逼,东虏不得不回防,想东进或者西进,那几乎就是妄想,而东虏没有海船,要想彻底打败明朝在三岔河的力量,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群臣听了皇帝的分析,个个点头。
“陛下,不知派何人为主帅?”有人问道。
“朕打算以秦老夫人的白杆兵对敌,故此,当是秦老夫人为主帅。”杨改革道。
“陛下,这似乎……”有人见怎么救说完了,开始讨论起谁去救的问题。
“无妨,先前白杆兵的战绩,诸位也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一切当以打赢东虏为前提,朕知道卿家要说什么,不过,这些不是朕关心的,朕关心的是如何打赢,而不是谁打赢的问题,如果诸位能推荐一个能打赢,或者能承担失败后果的人出来,朕不妨重新考虑。”杨改革说道。
众臣一听,又议论纷纷,一个女人作为对付东虏的主帅,这确实有点,什么呢,阴盛阳衰啊!
“陛下,我大明不是无人啊!还没到要女子上战场的地步吧?”不管如何,大男子主义在古代还是很有市场的。
“这样说吧,朕如今花在边事上的银子,已经高达一千余万两,而且还要继续花下去,诸位以为,朕的曰子好过么?如果战事出现反复,这银子还将花得更多,诸位如果有意见,可以保举一个可以承担后果的人出来,朕也不是不考虑换人,就朕目前遴选的结果,朕是看中秦老夫人的,国事,当以才能为重,而不是男女或是其他,这生死存亡的事,可开不得玩笑。”杨改革说道,杨改革如今花在边事上的银子,确实高达千万两以上,不是虚话。
众臣一听,有的人就不想说了,有的人则更加激烈的准备反驳。
“陛下,臣保举孙阁老挂帅出征……”一个大臣说道,把孙承宗推了出来。
“陛下,臣也推举孙阁老挂帅……”另外也有大臣出来了,让一个女人为帅,以为这是杨家将么?群臣里,倒是有不少人出来力挺孙承宗。
“呵呵……”杨改革笑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