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袁飞不到十岁的时候,他家里的老人就托了关系,叫他和陕西大拳师“寇四海”练习大圣劈挂和五路猴拳,并得了真传,虽然因为家庭出身的缘故没有正式拜师,但却已经算是“大圣门”的核心弟子了。
“刺刀”佣兵初建是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虽然刚开始时规模不大,只是一个空壳子,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和快就得到了一些秘密资金的大笔注入,并开始以安保公司的名义大量招收各地部队的退役军人。斯时寇四海年过七旬,已经被袁飞接到京城养老,因其门下的许多弟子都投入军中发展,所以就有不少人在退役后加入了“刺刀”。
结果一次秘密的行动,十八人出国,连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寇四海伤心欲绝,便只身到刺刀的总部讨要说法,但是却被人拒之门外,吃了好大的一个闭门羹,还因此受到京里一些武术同道的打压。晚年时虽有袁飞一家供养,却也总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不到一年便撒手去了。
那时候袁飞已经参军,得知消息时干什么都晚了,因此一直就想出这口气,只可惜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刺刀”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大,总部也从国内迁到国外,他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过渺小,想给寇四海出气,都没办法。
不过,他这个念头始终没变。这些年在军中摸爬滚打,甚至干脆放弃了当年回京进入大军区的机会,直接跑到云南边境,经过许多任务的磨练,枪林弹雨,又在西南军区特种大队的高手,地方老拳师那里取经,不仅仅是功夫练得炉火纯青,而且军事技能也磨练的精益求精,到了如今已是军衔上尉的特种军官。正好组织上一封调令,把他再次调入了干城军校深造,他这个心思便也重新活跃了起来。
而现在他当着孟德,赵旭东的面,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的心意,一点都不隐瞒,目的就是要借助几个老朋友的力量。刺刀在国内有长年的办事机构,每一年都要在退役的军人中,吸收大量的人员补充到国外,能做到这一点的,背后当然不可能没有靠山。
但袁飞这几家的力量,虽然在军中并不算一流,远不如郭追和孔雀身后的家中势力那么根深地厚,可他们几家世代参军,不管父辈还是自己,在部队中都是那一部分最中坚的骨干力量。人脉关系,四通八达,真要联起手来调查一件事,却也真的不算太难。
“可是,那个白泽的功夫真的是很难缠。他背后站着的是总参首长……。”赵旭东还想再劝劝袁飞,却被一旁的郝建和孟德给拦住了:“我说赵旭东,你到底是在京里待的时间太长了,连胸膛里的那股子血气和锐气都被磨干净了,咱们习武之人,见猎心喜,切磋切磋,又能有多大的事。输了就认输,也算不得丢面子,我就不相信那个白泽还敢在军营里杀人?说到底这里还是咱们的地盘,你不要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其实就算袁飞不说,我也是想试试这个白泽的本事的!!”
“这么好的机会,谁愿意错过?我看赵老二你是被灯红酒绿,腐蚀了信心,就好像当年的的八旗子弟,刚进京里的时候,一个个骄兵悍将,不可一世,结果三代之后,再厉害的武将之后,也成了废人,只知道声色犬马,纵情娱乐了!这还是你么,赵老二,我记得你家传的三皇炮锤刚猛无俦,你练得也是形神兼备,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打出来那股味道了?”
赵旭东面色一变,冷冷一笑:“我这是忠言逆耳,你们不听好良言相劝,到时候吃了大亏,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反正我对这个白泽肯定是要退避三舍的,他要真来做我们的教官,我也会以礼相待。这样的人,年纪轻轻功夫就这么厉害,再过十年,还不知道会可怕到什么程度,多条朋友多条路,这有什么不好的。”
“当年全军大比武,不可一世的赵三炮,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了。说起拳法武功,咱们又有哪一个不是苦练了十几年的?我们的全军也是第一流的好手,就算比不上一些军中的前辈,却也绝对相差不大。何况咱们当兵的,和人动手,何尝只凭拳法武艺了,既然来军校给咱们当教官,那就是军人一样,和咱们动手,就不必拘泥于江湖规矩,总之只要能打赢,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一下的。他拳法厉害,难道枪法还比咱们厉害?”
这四个年轻人,都是几百万的解放军中优中选筛选出来的,如今二次回炉深造,不论拳法武功,还是军事技能,肯定都是军中的佼佼者,怎能轻易服人?
“行了,咱们出来已经半天了,回去洗漱一下,休息休息。其他的,还是等那个白泽真的来了以后再说吧!我的消息也是道听途说,万一不准呢,岂不是白费了心思。”孟德见几个人说话间已经有了火药味,立刻出言打断,和起了稀泥。
就在这四个人议论白泽的时候,白泽已经和孔雀到了干城军校的秘密基地。
干城军校的前身是北洋政斧的第一所陆军军官学院,虽然如今旧址已经废弃,成了干城市内的历史文化古迹,但重建后的军校却已经是全军有数的几个内部学院,保密级别极高,针对的招生对象也是各地军区中真正的尖兵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