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之前,白泽和刺刀的佣兵小队杀了一场之后,心里面就对现代枪械十分戒惧,防范极深,在这种情形下,他若是想要彻底克服自己的这种心理,就只能坦然面对。这一次的军校之行,显然就是一个非常好的锻炼机会。
与此同时,就在白泽一行人刚刚开出了干城市区的时候,干城郊外的一片深山,茂密的草木掩映间,正有一个身穿迷彩服,脚穿作战靴的年轻男子,靠坐在一棵合抱粗的大树下,拿着一块软布,小心翼翼的擦着手里一把“战俘刀”。
他的这把“战俘刀”,长度有一尺半多,比起一般的同类刀型长了足有半尺!并且刀身尤为狭长,三面开锋,看起来和白泽手里的那一把三棱军刺有七八分的相像。
而且,这把战俘刀通体的冷钢锻造,刃口惨白,刀身漆黑,带着一股子沉甸甸的质感,连同手柄都是一体的钢材,拿在手里也比一般的军刀重的多得多。
这种刀本来就是按照国产56式三棱刺刀设计生产的一款棱型刀,最初设计出来就是战后清理战场,用来处死未死敌军和清理战俘的。对任何有血液的生命,只需一刀扎下去,再拔出来,血压就会让生物体内的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喷溅出几米之外,无需第二刀即可手起刀落走人了事。
虽然不利于砍削,但这种刀一旦落在训练有素的军人手中,那便是十足十的大杀器。
然而就在这个年轻男子仔细的擦刀的时候,突然“嗖”的一声,一道刺目的寒光,猛地从二十几步外的一片草丛中射了出来。
噗!的一声,不过眼皮一眨的功夫,一把尺长的军制匕首便深深的插在了那年轻男子的头顶,颤动的刀身往下距离那男子的头顶不过一指。
但这年轻男子却恍若未见,擦刀的手连晃都没有晃一下,只是懒洋洋的抬头朝前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来道:“赵老二,早就和你说了,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你三脚猫的暗器,好好的一门‘无影刀’却被你弄得四不像一样,我要是你师傅早就把你清除门墙了。有枪在,干嘛还要练飞刀呀?真是的……”
“那没枪的时候你怎么办?要是执行任务时,条件不允许你开枪,你怎么办?我看你就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对此我还是很理解你的。”说话间,就听远处的草丛哗的一声,左右分开,从里面迅速的跳出来一个身上披着“渔网”缀满草木,头顶还带着草环的矫健军人,手里虽然拿着枪,但在他的腰间却插了一排的军刀皮鞘。
“孟德,我看你这名字是彻底起错了,人家曹孟德好歹也是一代歼雄,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哪怕睡梦之间也能起来杀人。刚刚我那一刀,要不是出手时用了一点沉坠劲儿在上面,再往下略略压低一丝,你的脑袋就要被穿成糖葫芦了。还有,我都从一百五十步外,潜行到离你这么近了,你都没有发现,看来以前的那些战术训练,你算是全都荒废了。你完了,孟德,这一次重回军校再深造,毕业大比武,我赵老二的名字可就要变成赵老大了。”
“赵旭东,你以为你是孙猴子,能来无影去无踪么?你从那边的灌木丛刚绕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了,你知不知道就在你靠近我的那一瞬间,我要杀你,就有大把的机会把子弹送进你的脑袋里。”
这个名叫孟德的年轻军人,眉毛一抬,说话也是毫不客气,脸色似笑非笑:“倒是你小子,在武警总队当教官只怕是不知不觉的懈怠了吧,规定的战术动作比当年还不如,就你这两下子,还想翻身农奴把歌唱,还是做你的万年老二去吧。”
“哼!我看呀你们两个才是难兄难弟,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不知道自己黑,还在那里沾沾自喜,难道不知道我和夏侯已经在这里观察你们半天了吗?孟德,赵旭东,你们的年纪到底是大了一些,现在这年月可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声音刚起的一瞬间,远在三十几米外的草丛中,又有两个浑身伪装,连脸上都画了厚重油彩的年轻军人,一前一后跳了出来,动作敏捷的像是猿猴一样,口里说着话,一句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就刷刷刷,穿行草叶,到了跟前。
“郝建,袁飞!你们两个的功夫的确是大有进步。看来这两年主动要求去云南边境,和毒枭干架,经受了不少锻炼,身法练得越发灵活了。”孟德看见这两个人同时跳出来,脸色就是一变。
“不是我们的进步大,而是你们退步了,懈怠了。赵旭东,你在武警总队当教官,虽然天天教人打架,这几年可有过什么实战的机会?灯红酒绿的家里生活,已经把你彻底麻痹了。还有孟德,我听说当年你毕业之后,就被总参派到了国外执行任务,可怎么这次见面我总感觉在你的身上少了以前的那股子锐气呢!而且,我看你皮肉松弛,连眼袋都有了,显然早就不是什么处男了吧,辛辛苦苦十几年的童子功算是废了,和我们两个比起来,你们都out了。我们才是杀过人,见过血的未来兵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