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面色严肃,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就听到水廊外面,吱嘎一响,从里面一个小侧门里缓缓的滑出了一辆轮椅,上面坐着的正是一脸苦笑着的郭追。他被白泽鹰爪拿穴,捏住了脊背上的夹脊穴,时间虽然只刚刚过去了半天,但情形显然就比中午时候更加严重了许多。
以他的功夫居然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叫人弄了一辆轮椅,推着走出来。
“白泽,你也高高手,原谅则个。黄莺是个女人家,心眼儿小,小女人的脾气,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吧!!”再把头扭向白泽的方向,郭追看着被拎在半空的黄莺,脸上的苦笑更甚,坐在轮椅上,冲着白泽连连拱手不已。
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是对黄莺的做法,十分挠头,显得很是无奈。
“哦,小女人脾气?”看见郭追终于露面出来,白泽忽然笑了一下,“好一个女人脾气!是女人就可以在别人按规矩比武的时候,用暗器伤人么?梅花截木针,好一个神针黄的后人,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的功夫,就能把我拦在这儿,说教训就教训,要为难就为难么?这件事,郭追你需要给我个说法……。”
说话之间,白泽把手往前一伸。
借着四下的灯光,众人目光一闪,只看到在白泽展开的手心上,赫然就露出来五根叠放在一起的细长钢针。
这些钢针的尾部相连,有一寸多长,尖锐处纤细的仿佛牛毛一般,可见其到底有多么的锋锐!
在场众人一看,尤其是郭追,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们都是京城武术界一等一的年轻高手,又对彼此的情况知根知底,一见到白泽手上的钢针,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况,刚才黄莺出手的时候还特意招呼了一声。
只是,知道是知道,如今亲眼见到黄莺的少林梅花截木针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家伙!这个白泽的功夫到底练到了什么地步啊!居然在激烈的对抗中,还能分心他顾,不但瞬间击溃了王少卿这样的高手,连黄莺射出的暗器都被他接在了手里!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简直不是人!”
“黄莺的梅花截木针,是用特种合金打造的,二十米内,随手就能击落乱飞的蚊蝇,几乎百发百中。甚至在面对整队的特种战士时,她也能抓住机会,轻易获胜,从这一点上讲,他的飞针比手枪子弹威力更大。白泽怎么可能用手接住呢?”
郭追和几个中央警卫局的年轻人,在看到白泽手心里的飞针时,心里的想法一时间竟是惊人的相似。
“你怎么可能接得住我的针?”
突然之间,被白泽抓住脖子的黄莺猛地把头抬了起来,她脖子被白泽五指扣住,颈后脊椎全被控制的死死的,脖子以下就像是瘫痪了一样,连根小手指头都动弹不了,这一下还是因为看到白泽亮出手心里的五根钢针,心里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终于在用尽全力之下,勉强动了一下脑袋。
相比于郭追和她的几个同事,黄莺自然是对自己的暗器功夫更为了解。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对白泽接住她的飞针,反应异常的激烈。
“虽然神针黄当年在行走江湖的时候,只以医术针灸视人,但是他的后人黄百强却是地地道道的一位武学大家,不但医术高明,而且精通少林大摔碑手这样刚猛的拳法,尤其不为外人所知的是,他同样是善使飞针暗器。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这一手梅花针就和他是一脉相承吧?”
白泽忽然展颜一笑,伸手就把黄莺放了下来,身上气息也瞬间消退一空,令凉亭内外气氛骤然一松。
“你……。”骤然恢复自由,黄莺双脚落地,忍不住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等到她再抬起头来看向白泽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已是连连变化,一阵苦笑“原来你就是那个白疯子的孙子,难怪对我们黄家的功夫这么了解。”
“你猜对了,黄百强就是我的祖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