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听到什么消息了?”白泽笑了一下问道。
裴炎见白泽脸上神色没什么变化,稍微沉思了一下,狠狠吸了一口烟,随即吐出来:“咱们兄弟虽然交往时间不长,但交情是几代积攒下来,我也比你大几岁,算是经历过一些事情,得过许多教训的,所以就不想你多走弯路。你也知道,咱们国内的一些现状,有些事情虽然不好和你明说,但应该透露的还是要告诉你一下,叫你有个准备。”
“什么事?”白泽皱了皱眉头。
“你在成都做的事情,其实是犯了某些人的忌讳的,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人跳出来为难你,完全是因为总参的高层里有人在力保你。但是政治上的事情,千变万化,谁也说不清楚往后就怎么样了,尤其是军队,关系太大,你要是没有个正经的身份出身,保不准就要被人抓住小辫子,生出什么幺蛾子来。老爷子这次是下定决心了,除非你回老家,一辈子不出来,不然肯定是要部队里走一趟的。过几天他回来,估计是要和你见一面,到时候你心里也有个数。”
白泽松了一下眉头:“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裴炎肯和他没有顾忌的说了这些东西,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贴心贴腹的自家人看待,任是白泽心里怎么不愿意,却也不能不领了这份好意。
包括卫老爷子在内,裴家父子到底是和西南军区的张庭坚有本质的区别,虽然同样是加入军队,但出发点不同,考虑的事情的方式和结果也不一样。张庭坚看重的是他的功夫,能给自己军区的特种部队添砖加瓦,而裴家父子想的却是给他找把“保护伞”,免去更多的是非和麻烦。
对此,白泽心里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却不能不感激。
毕竟人家是在替自己着想,不是“亲人”谁愿意费这事。
不过白泽自己是真心不喜欢拘束的。加入军队固然是有了个身份,有了靠山,可以让许多人投鼠忌器,不敢对自己“肆意妄为”,但军队就是军队,是个最讲究纪律和命令的地方,进去了轻易就别想出来。
一旦有了命令下达,军令如山倒,你是执行还是不执行?这对白泽一向坚持的拳意精神也是个障碍,到时候两者相悖,可是天大的麻烦,这也由不得他不再三思量考虑。
“还有,就是曰本人那档子事情,里面牵连太广,虽然他们的请求已经被国内暂时拒绝了,但是你不要忘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丽莎公主号在天津靠岸的时候了。这可是你们武术界的一大盛事,到时候高手云集,难保曰本人就会借这件事情弄出点什么事情来,除非你不去,否则众目睽睽之下,你想不打都不行。”裴炎说话间忽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猜测的东西说了出来。
丽莎公主号迅游世界,每一年都要在不同地域的公海上举行一场为期不断的武术交流活动,这在武术圈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白泽手里还有从劫匪手里弄来的一千来万黑钱,需要借着这个机会洗白,然后去还家里的外债,这机会自然不会错过。2752果然,白泽闻言之后,手指微微捻动,脸色就开始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了,过了片刻,随即张嘴又问了一句:“那船上举办的拳赛既然也是黑拳,是不是打死多少人都没事儿?”
“打拳的人上台前都要签生死状的,这在国际上是符合法律程序的,死了也是白死。”裴炎点点头,“你要上船,估计除了曰本人以外,张培轩和庞老三也会在里面插一腿的,再加上被你打死徒弟的岳老赶和他的朋友,想要要你命的人可是真不在少数呀。另外,据我所了解到情报,这个丽莎公主号本身就是个不安定因素,他们背后的势力十分庞大和神秘,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世界各地的许多国家都有他们的影子,近三十几年来还曾经插手过欧洲几个国家的政治和经济改革,和西方几个主要的经济实体都有合作关系。又在非洲扶植过很多政权上台下台,甚至在中东还资助了七八个穆斯林的武装。他们的势力,分布太广,而我知道的这些都还只是皮毛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