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他,但是和他在一起的几个美国人和曰本人,其中一个比我打三四岁,叫什么波特。史密斯的美国人,出手又快又狠,居然也练出了内劲儿,我和他交手不过七八招,就被他用空手道里的手刀劈断了手脚骨头。”
李伟健一边说着,一边咬着牙齿,眼睛里闪烁出来的全是浓浓的恨意。
“如果仅仅是这样,我李伟健技不如人,那也就罢了,可在那个美国人把我的手脚打断之后,等我躺在地上,那些人中的一个曰本人,就摘了我们武术社的牌子,一脚踢成两截,然后……然后……又用我身上的血,在牌子后面写下了……写下了……东、亚、病、夫四个字!摔在我的胸口上……!!啊啊啊啊啊!我……我……恨呀,那个曰本鬼子,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李伟健说着说着两只眼睛就红了起来,把一口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浑身的肌肉乱颤,等他把最后几个字喊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是状若疯癫,嗓子都喊破了。
“东亚病夫……!!”白泽的眼睛一瞬间眯成了一条细缝,瞳孔缩小如同针尖一般。
“所以,你就来找我。那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这些人除了找你的那个朴志昌之外,剩下的几个都是今年交流到咱们学校的留学生,他们和你都住在一个宿舍楼。而且你这几天不在的时候,他们也经常去武术社耀武扬威。”
“我草了他八辈子祖宗的,小鬼子该死,还以为现在是旧上海呢,还他吗的东亚病夫,兄弟咱们这就走,会会这帮孙子去,不把他们打出一嘴屎来,怎么能出了这口气?”
裴炎带着李伟健来找白泽,中间的事情也应该是知道一些,但到了现在才知道事情的整个经过,一听下来,顿时整个人就都炸了。他又察言观色,知道白泽这时候也已经动了怒气,肯定要动手了。
而他亲眼见过白泽一爪子抓死项鹰的那一幕,自然也是对白泽信心十足,立刻拉开车门,打着了火。就等白泽上车了。
“这些人都是外国人,大庭广众之下,是不能被打死打残的,你要动手最好想好办法。”
李伟健目露凶光,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小小年纪,练习形意拳,手底下最少也有三条人命,不然身上也不会有杀气。现在被人打成这样,又顶了一头东亚病夫的帽子,整个人被折磨的早就要疯了。
不过,话虽如此,他却也深知,在大学校园里,打死打伤外国留学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在国内现今的政策下,一旦外国人出事了,很容易就会引起所谓的外交纠纷。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特意提醒了一下白泽要注意分寸和手段。
同样是练内家拳的,李伟健虽然功夫不行,但见识却并不低,知道功夫中有无数的手段,可以伤人于无形之中,一旦得手,根本找不到凶手。只要白泽功夫够高,足够聪明,动手的时候,稍稍弄点手脚,杀几个人不被发现,那都是小意思。
“这个我知道,你也不用艹心。不过,我这次出手可不是为了帮你助拳,我有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没关系。”白泽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一边说着,一边上了东风猛士。
“李伟健的形意拳是出自家传,从小练功,虽然还没有练出虎豹雷音,洗经伐脉,但站了这么多年的桩,身上早就练出了一股整劲儿,随随便便一伸手,就等同于全身的重量压过去。其中五行拳,十二势,练得也算精通,现在已经有几分功夫上了身子,而且还杀过人,不怯场,胆子大,除非是功夫高出他一截,否则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么看起来,那个美国人,练得空手道应该就是船越义珍的松涛馆流,动作刚猛直接,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些什么东西,就要等待会见到的时候才清楚了。”
裴炎也是一肚子火气,开起车来横冲直撞,李伟健坐在后排,脸上有些兴奋,不断的握着拳头,浑身颤抖,只有白泽一言不发,松松垮垮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闭着眼睛仔细的考虑着一些东西。
曰本的空手道的前身,那霸手和首里手,本身里面就有许多少林拳的影子,不论是动作还是发力,全都一脉相承。像是空手道中的“松涛馆流”在曰本武术界就有“北马”之称,因其出手大开大合,动作走直线,多用弓步大马,擅长腿法的踢打和运用,而欧美人的身体素质普遍强壮,手长腿长,所以长久以来这种刚猛直接的无数就一直深受欧美空手道爱好者的喜爱。
要凭着空手道中的技法,把李伟健打成现在这模样,那美国人肯定是个高手。另外,对方下手狠毒,断人手脚,毫不犹豫,显然也是走的实战高效的路子,这和市面上常见的那些空手道比赛完全是两码事。
(未完待续)